这名异人,会是人邪剑邪中的一人吗?北辰胤立即调转马头,奔往西北枯佛jīng舍。
枯行者是一位黑发布衣的僧人,年纪看去并不算大,但神情僵硬,目光无波,俨然是生机断灭的枯木雕成。他一见北辰胤即知对方来意,却闭口不谈,北辰胤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告知他出手金银再现江湖后所造下的诸般罪孽,方才见到他木然的脸上露出动摇之色:妙严垂光,此人身上或有王爷所需的答案。”
妙严垂光?这个名号本王从未耳闻。”北辰胤相貌英挺,尤其生着两道浓眉,色极黑,眉峰如剑,是扬是皱,皆有王者翻云覆雨的雷霆之势。他此刻满心皆是因着枯行者所提起的一个全然陌生的名字的讶异,小沙弥端上的茶就搁在手边,居然都忘了礼节性的喝上一口。
枯行者拿捏着力道稳稳地捶打着双腿,他曾身受金银封体之苦,虽及时化解,但金银蚀骨哪有那么简单,身外束缚虽解,到底仍是留下了些许后遗症。这两条腿每逢时气变幻、寒温jiāo迭,总会疼得令他昼夜难安:并肩王手眼通天,朝堂风云、江湖风波,无不能够明察秋毫之末,可你站得过高,看得便高、便远,脚下尘埃之中升斗百姓的所思所想、疾苦忧烦,便未必了然了。”
北辰胤眼底jīng光一闪:这是民间异人?”
枯行者缓缓摇头:这是一名入世而又从未入世之人。找到她,便知人邪所在,说不定也可知晓能解金银封体的另一人下落。”
此话怎讲?”北辰胤十分疑惑的虚心请教。
枯行者却矢口不答,只道:事涉恩人,贫僧本不该多言,但金银之祸殃及朝野,故而纵使他二人不愿牵涉到江湖纷争,贫僧也不得不斗胆饶舌几句。只是该说的贫僧业已说出,多则无益。”
北辰胤还待再问,枯行者却阖目闭口,竟然当着他的面入了定,摆明了一副再不多言的架势。北辰胤无法,只得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遇见了,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