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可能的,每天多出来的饭菜都被练无瑕晚上做法布施到饿鬼道去了。而同理可得,想让金战战一直保持斗志也是不可能的,常人都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轮到她,也就是鼓一鼓,那气也就差不多该竭了。于是次日,当练无瑕来收功课时,只看了一摞白纸,始作俑者腆着脸笑道:大师姊,我昨天已经抄过二十遍经了,今天就不用写了嘛!”
练无瑕看了她一眼,明明是默然无情绪的眼神,不知怎地,金战战竟然打了个冷战,心底燃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的要反悔,可是练无瑕已经转身走掉了。
事实上金战战身上的优点虽然乏善可陈,但至少还是有一点长处——那就是她的直觉。这天晚上,当她来到膳堂时,惊讶的发现练无瑕根本就没有给她做饭。
大师姐,我的晚饭呢?”她悲愤的问。练无瑕gāngān净净的望了她一眼,写道:昨天已经吃了。”
哪有昨天就能吃掉今天的晚饭的道理,大师姐你别欺负人!师父,你怎么不管管她!”金战战委屈得想哭。宫紫蕊略怒其不争的看向她,又望望不动声色的练峨眉和练无瑕,低声提醒道:小师妹,你该想想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惹大师姊动了怒?”
我哪有!”金战战张口就跟连珠pào似的收不住,我就知道,大师姊打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所以才变着法子来整我!光给我打清水洗脸,连块肥皂都不给!给我做的衣服样式土里土气的,料子还糙,穿着磨得全身都疼!不给我做饭让我饿肚子,前天还bī我吃了一只恶心的烤山jī!师父还偏心大师姊,二师姐你也是,你们都向着她说话!这世上只有阿娘疼我,我要回家,呜呜!”
胡闹!”练峨眉忽然出声,语气严厉之极,这是跟你大师姊说话的态度?在你眼里,你大师姊就是该给你烧水做饭裁衣服的丫头?”
金战战顿时吓得一个哆嗦,哭得正欢的脸定格在一个滑稽的表情上,半晌才怯怯的说:可这些一直不都是大师姊做的吗?二师姐,你说是不是?”
宫紫蕊也不明白练峨眉为何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自打她上萍山来,这些什务确实都是练无瑕包办的,从没有让师父师妹们沾过手,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