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季殊揭下了面具,手里把玩着面具半倚着,嘲笑道:“原来以为你喜欢崔浔那样的,也会喜欢这样的。”
他话里话外,不过是在贬低崔浔长得活似猪脸。
秦稚闻言,一柄刀直接架在季殊脖子上。
这人属实欠揍,还当真以为自己依附杨家,便能得好结局?
季殊手里的动作停了停:“至于吗?不就说了他句不好吗,倒也不必如此刀剑相向。就没一回见你,能好好说话的。”
秦稚冷笑一声:“我与你,本便不该好好说话。”
“难为我冒着如此大雪来找你,妹子这番话说的,属实让哥哥心里难受啊。”季殊假意按住胸口,装出副心疼的模样,“算了算了,不与你计较,拿着。”
他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随手丢进秦稚怀中:“这东西还算有点用处,不过你若是不想要,丢了也成。不过万一哪天不想过如今的日子了,它或许能帮你不少。”
他也算是走南闯北这些年,见识过的东西不少,最宝贝的还要数这一小瓶药。
话虽说得简单,这东西却是真正的宝贝。这一粒还是他千方百计盗来的,用了许多珍奇药材,服下后可令人闭气许久,生出假死的模样来,足以瞒天过海。
不比灵丹妙药,却自有其用处,若是用得好,还能有别样的效果。
季殊自己是用不上这药的,极大方地送了出去,似乎只是一粒治伤寒的药。
第55章
今夜的风雪着实有些大, 甚至连季殊鼻尖都有些泛红。
偏生这样大的雪,都没能拦得住他来送这一瓶药。
“老子犯不着害你,大可拿去找人看过。”
秦稚越是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 他心底火气越甚。枉他冒雪在檐上等了这么久,还算识趣地不去搅扰他们, 就换来这么个将信将疑的眼神。
秦稚眉一横,不肯收这瓶药:“偷来的东西, 我不要。不过你既送上门, 抓了你也不算亏。”
“偷来的怎么了?”季殊不以为然, “我是贼,他们是qiáng盗,谁还比谁高贵了?这东西老子送了, 就没拿回来的道理,你要是觉着脏了你的手,等我走了再丢也成。”
反正,别当着他的面丢,总让人觉着一片心意被人践踏着。
“不过, 老子还是劝你留着, 难保日后有个急用。”
那瓷瓶似烫手一般,在两人之间来回被推着。季殊一时没了耐性, 把瓷瓶往房里随手一抛, 正好顺着滚到了chuáng下, 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