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朝扭头,但无奈看不见自己背上的样子。他又伸手摸了摸,没有什么刺痛感,他无所谓道:“是嘛,好看吗?”
杨明哲听闻一愣,一时跟不上他这莫名其妙的思维,他满脸迷惑道:“你是不是脑子有点疾病?”
“你他妈才有病。” 纪朝挥拳作势要打他。
“你不是不乐意在身上留下印记吗?”
纪朝顶着杨明哲异样的眼神,思索了几秒,道:“是吗?我说过吗?”
杨明哲对他这副死不承认的样子没有办法,碍于他赶着去拍摄,他决定再找个时间帮纪朝回忆回忆之前搭档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之后的黑脸模样。
“走了。” 纪朝没有和他过多废话,摆摆手就走了。
等纪朝洗完澡打算送沈棠回家的时候,才从助理口中得知沈棠一副匆匆忙忙的模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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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难得舍得打了个车往医院赶去。
他轻车熟路的小跑进住院部,进入病房前在门外的椅子上休息一会儿,等气喘匀了,额头上的薄汗gān了,才推开门进去。
“乖乖来啦!” chuáng上的老人费力的从chuáng上坐起来,声音沙哑不堪,被一旁的护工及时制止。
“外婆,你起来gān什么?”
老人的反应慢了许多,过了好半天才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乖乖好久没来了,外婆高兴。”
看着chuáng上消瘦的枯槁老人,沈棠垂眸憋住眼底的眼泪,握住老人的手,哭腔浓重:“这段时间忙,过些时候就好了。”
沈棠的话真真假假,他忙于拍摄还有打工,但他确实也能挤出一些时间来看望外婆。距离上次来看望外婆已经过了半个多月,沈棠不愿看到愈来愈脆弱的她便选择性的逃避。
老人jīng神不佳,和沈棠没说几句话就累了。恰逢饭点,沈棠把护工做好的饭菜喂给老人吃了些。老人的胃口也不太好,吃了几口就推开沈棠伸过来的勺子。
沈棠坐在病chuáng边上,给老人盖好被子,看着她入睡。
”阿姨,外婆平时就这样吗?“
护工叹了口气,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可不是么。化疗次数越多,jīng神越差,饭也越吃越少。”
沈棠听着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阿姨,这个月的工资过些天就打给你,不好意思,稍微迟了点。”
护工照顾沈棠的奶奶也有一年多,看着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沈棠,心疼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她只好安慰似的摸摸他的头:“没事,也是苦了你了孩子,一个人很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