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室内的纱帘被开门dàng起的气流带动,窗外正是黄昏,暖橙色的阳光恍然勾勒出一个没有忧伤悲愁的世界。
文雪阳目光落到西沉的恒星上,道:“谢谢你。”
段少休停住。
“他们都说我的脾气很糟糕,从小到大只有风误能忍我。但是风误跟我说过,你虽然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同样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段时间你愿意陪我上天下地的乱跑,我很谢谢你。我知道我想从出来找风误的事情,所有人都不同意,是你在我父亲面前做下保证,保证会寸步不离的保护我,我父亲才会让我出来。”
段少休转过身,怔怔看着窗外的Omega敛去一身贵族生涯养出来的骄矜气息,衬着几分病容,平添许多柔弱无助。
她继续说道:“但是我也知道,你做的这些只是在回报我,回报我小的时候送你的几本书。风误说得果然没有错,但其实那些东西都是风误让我给你的。”
她抬起头,对上段少休错愕的神情。
文雪阳掀开被子,坐到窗沿边,趴在透明的窗板上往外看,窗外除了光与云什么都没有,她却像个孩子似的乐此不疲。
鬼使神差的,段少休退回房间,关上房门。他靠在门板上,明明是呢喃一样的微弱声音,却一字一句清晰地听进耳朵里。
“其实我小的时候身体很好,只是刚会跑,我母亲就死在星海外的乱流之中,从那以后,我父亲就不再允许我出门,更是在我七岁诊断出第二xìng别的那天,对外声称我病得很严重。我那时候不懂,觉得很奇怪,我明明没有病,为什么总不能出去玩儿,”她低声笑了笑。“Omega嘛,情绪很敏感的。”
“新人类缔结婚姻,在基因锁里完成结番之后,就不可能再有别的配偶,我是我父亲唯一的继承人,然而我父亲时常看着我就能掉下泪来。我总以为他不喜欢我是个Omega,因为Omega不能将文家发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