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甲内部的医生就会被冻死。
细碎的冰雪扑到视窗上,在狂风之中能见度降到最低,风误只能依靠着敏锐的感官一点点摸索着前进。
“你还行吗?吱个声。”
空气里一片安静。
天空之上是冰蓝色的雪山,白云漂浮着,映衬着薄薄的月光与太阳余辉,冰雪围成的山体仿佛一个含羞带怯的美丽姑娘一样。
恍惚之中,是风误的声音,医生服从本能,蜷缩着身体减少温度流逝。寒冷剥夺了他的五感,他握紧藏在腰后的匕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要不要杀了她。
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要一个暴/起就能将匕首扎进她的后颈腺体中。一个Alpha失去了腺体,会进入狂暴状态,这里地形严峻,稍有不慎,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也挺好,这里冷,他难得不想一个人待着。
忽地,凌冽的寒冷霎时削减到极微弱的境地,裹紧的皮毛被扒开,他感觉到有个人将他丢到了一个温暖的椅子上,而后一道带着温暖气息的重力压在他腿上。
他被重力压得终于一声闷哼,同时感觉到在温暖之中,自己重新恢复跳动的心脏。
他缓缓睁开眼,入目看到了风误白皙的脖颈,自己正挤在她与椅子的中间。
温暖的气息正从她身上传来,一同而来的,还有让他熟悉浅淡的稻花香。
风误坐在医生的腿上,暗骂了一声,大声喊道:“我先说啊,我这都是为了救你!你现在就当我是一个木头,不是Alpha。玛德,还在过峡口,你别动啊,你要是抖一抖,我的手也跟着要抖,我一抖,我们就会被这里的风暴卷起来卷到那边的山崖下,摔个稀巴烂。”
这家伙是个资深厌A,搞不好发现两人贴在一起的瞬间就会把她推开,但是此时她正在通过茨里克斯峡口,这出峡口到处都是风刀与霜雪,稍有不慎就会被风力卷起。
她一边骂一边说着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