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晓得为什么情况会变得如此难控制,她应该是很哥儿们地来扰他哈啦,然后被他骂一顿,最后她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一切恢复正常。但是,为什么她做不到呢?硬要将他当哥儿们,很难啊!其实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容易。
刘颖若简单地扒了几口面,突然觉得没胃口了,她放下叉子打破沉默,“好啦,我吃饱了,你可以开骂了。”
一时间朱展麒也想不到要从何骂起,他瞅着她抿嘴的神情,只好找了个比较安全的话题。“你跑哪去了?”
“我不是说过我在旅行啊。”她又习惯性地抿嘴,“台湾所有的名胜古迹,大概都跑过一遍了。”
“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让所有人找不到你?你晓不晓得大家有多担心?”
其实她只用了一个礼拜,剩下的两个星期,她窝到向吟家疗伤去了。刘颖若不安地瞄了他一眼,耸肩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一个人想事情,有太多事情得jiāo代,我的情绪会被gān扰。”
“打个电话给我也算gān扰?”他为她急得团团转,她却净想着不想被gān扰的事?“颖若,你太任性了!”
“对,我就是任性,那又怎么样?”刘颖若深吸口气,淤积在心头的无力感化成尖锐的利箭,“反正我就是不该烦你嘛,两个礼拜前我来找过你一次,你显然也忙得很,哪有时间管我?”
“你来找过我?”他的心跳登时漏跳一拍。“为什么我不知道?”
“嘿嘿,刚好看到你和孙曦尤出去吃饭,我当然晓得我这个电灯泡最好问得远远的,不必打扰你们。”表面上话虽说得轻松,她的心头却开始滴血。刘颖若吊儿郎当地抱胸脱他,唇边挂着冷淡的讥笑,“不用感谢我这么识时务了,十几年的死党,总得先为你的未来着想。”
“该死!你非得气死我不可?”
“气死你是我人生最大的乐事,”她瞅着他气得头上快冒烟的模样,很无赖地咧开笑容。好啦!你破镜重圆有望,我也改行有望,两个人皆大欢喜,犯不着两个人坐在这里gān瞪眼。哪,明人之前不说暗话,借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