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唐禹没听清这话,他见人似乎冷静下来,以为还能有的谈,没想——
“我姓‘南’,不姓‘唐’。”南织斩钉截铁地说,“我跟你没有半分钱关系,你也不是我爸爸,你不是!”
啪!
唐禹一巴掌甩了过去。
“谁给你权力叫你改姓?”他喊道,“你是我女儿,我命令你立刻把姓改回去!”
南织半边脸麻木,脑子嗡嗡作响。
捂着脸,她冷冷地看向唐禹,回道:“你没有女儿。”
*
天气最是叫人琢磨不透。
huáng昏将至,夕阳刚敛去半张脸,乌云便卷着狂风笼罩了城市。
方博汇报南织去了银河广场,并且在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和他人闹了不愉快,之后从银河广场离开。
“什么人?”言湛问。
“是个中年男人,五十岁左右。”
言湛笔锋一顿,不好的预感冒头。
放下笔,他将后续事宜jiāo由方博,拿上外套匆匆离开房间。
第44章 四十四只饵
发现南书卉的药瓶, 是在国内中秋节的前一天。
南织和古月阳聊着电话。
她帮古月阳去找早年她给南书卉的一枚胸针,药瓶在抽屉了滚了个来回。
阿米替林。
抗抑郁的常见药物。
南织查清楚药的用途后,第一时间打电话找古月阳。
古月阳问她怎么了?
她攥着药瓶, 满肚子的话想说,可末了, 却只是不停地哭。
从那以后,南织试着去更多地了解南书卉。
哪怕她还是那样夹枪带棒地讽刺她,她也不再逃避,继续靠近。
遗憾的是, 她们的和解来的太晚。
那一天的前晚。
母女二人坐在壁炉前,一个喝咖啡,一个喝热可可。
“这次你生日, 咱们去夏威夷。”南书卉说, “我给你做仙豆糕,想吃什么馅料的?”
南织笑着枕在南书卉的腿上,调皮道:“妈妈馅儿。”
南书卉笑着捋顺她的头发。
壁炉的火焰暖和极了。
咖啡和可可的香气在这片暖绒的呵护下,味道舒甜,萦绕在她们周围, 那是属于她们母女最好的时光。
转天一大早。
吃完早餐,一个去上班, 一个去学校。
“晚上我尽量早回家。”南书卉笑道,“咱们去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