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些全然可以避免,怎能不叫人心寒。
吴世员当即决定,为死去的百姓,冤死的民众讨回一个公道。
他上京要告御状的事情,很快便被震灾官员知晓了,为了阻止他上京,私下找了杀手绑架他一家妻儿老小。
吴世员一边寻找江湖上的朋友帮忙救助妻儿,一边加快了上京的步伐,他不相信那位震灾的官员还当真能够手眼通天,欺上瞒下至此。
他找上的江湖朋友,就是墨刀门的一位员老,当墨刀门人赶到秦州的时候,吴家上下已经全部遇害,连同他膝下七岁孩童也没有放过。
墨刀门的人便又马不停踢赶往中都城,希望最少可以护吴世员周全。
怎奈,一路寻来,并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直到半年之后,门下一位兄弟无意中得知了吴世员的处境,他被人关了起来,历经了长达半年的折磨,让他口不能言,手不能写,腿不能走,极尽侮rǔ。
也是七日之前,墨刀门才将他从虎口之中救了出来。
被关押的日子里,那些人没料到他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他在面前就口不择言。秦州一事中,最大的获利者就是当朝的二皇子邵谨修。那震灾官员所做所为,也皆是受他的指点,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最后,关七道:“现在吴世员出逃的消息估计已经被上边的知晓了,或早或晚都会查出此事乃是墨刀门所为,特地请当家的作主,这事我们是管还是不管?”
越殊桐听完事情完整的真相,气得双手禁不住的颤抖。
只听莫放斩钉截铁地道:“管,这事我们墨刀门管定了。”
qiáng自镇定片刻,越殊桐道:“莫大哥,此事还需慢慢计较,事关二皇子邵谨修,他的生母乃是当朝皇后,朝野上下支持他为下任君主的也占比很高。”
“还是七叔想得周全,让越主顾一同过来了,依越主顾的意思,我们应该怎么做?”
思虑了片刻,越殊桐道:“朝野上下,我最信任的就是汪伦白汪老太傅,他也是少数三皇子邵谨孙的支持之一。就怕……他年事已高,无心再管此事。”
莫放道:“总要试一试,你已辞官,也不能直接出面上表圣听。”
越殊桐点点头:“我要纸笔,先将真相写一副状子,递到汪老太傅那里,听听他的意见。”
笔纸上来,越殊桐花了两个时辰将刚刚听到的真相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张白纸,还未能将自己满腔的愤慨给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