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飞大笑道:“蝶儿姑娘开什么玩笑,飞虽对姑娘倾慕已久,却觉得姑娘有若天人,从未敢起其他心思。再则自知道姑娘是太子的未婚妻,更是将心里所有的念头全部打消,飞自认才疏学浅,实在是配不上姑娘,还请见谅。”开玩笑,他要是敢答应,不被南烟劈了才怪。当着自己娘子的面与其他的女人说些暧昧的话,无异于找死。
云蝶儿本来以为以她的姿色,白洛飞是断不会拒绝的,只是她实在是低估了男人的智商。她本来对白洛飞只是想着利用一番罢了,可是白洛飞的说词,却令她心里委屈之极,她好歹是西秦第一美女,除了钟痕外,何曾被人拒绝过?当下含着泪盯着白洛飞,她突然发现,白洛飞也帅气无比,一双眼睛隐隐发着光,她的心莫名的动了动。
南烟看着云蝶儿眼神的变化,在旁低低的道:“蝶儿姑娘莫不是在jì院里呆长了时间,也变的有些水性杨花了。你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可是此时又这般盯着我相公看,是什么意思?”她的心里也明白云蝶儿心情转换的原因,她实在是有些生气。
云蝶儿这才看了南烟一眼,不看还好,一看却发现她就是那个曾经羞rǔ自己的人,她正待反作,钟痕在旁叫道:“蝶儿别闹了,我们回去吧!”对钟痕来讲,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娶她是无可奈何之举,但是她此时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他太没有面子。若不是云帆还有利用价值,他此时是恨不得杀了她。
云蝶儿心里委屈万分,她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了,心里又悔又恨,双目狠狠的盯着南烟。南烟心底的怒气也上升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点毛病,明明是她自己错在先,居然还敢这样瞪着她!她也毫不示弱,给反瞪了回去,只是云蝶儿眼里的恨意还是让她微微的惊了惊。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恨与恶毒,让原本美貌的她也变的丑陋无比,南烟莫名的想起了婠婠。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天际上空升起了几个烟花,白洛飞看到后微微的笑了笑,钟痕脸色大变。采儿刚回到白洛飞身边,钟痕飞速奔来,一把拉过云蝶儿。
白洛飞在钟痕拉云蝶儿的当口,一掌便向钟痕的膻中xué击去,钟痕似有所料,微微一躲,闪身避开。伸手便向白洛飞的曲池xué点来,白洛飞大掌翻飞,将他的来招化解,击向他的脑门。钟痕大惊,拉着云蝶儿便向后疾退,白洛飞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化掌为指,直击向钟痕胸前。钟痕中招,顿时口吐鲜血,原来白洛飞击他脑门是假,攻他胸前是真。
两人拆招也不过是短短几秒中的事情,旁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钟痕便借着白洛飞的一指之力,弹开了一丈开外。白洛飞暗自佩服,这等应变能力,实在不输于他。
钟痕yīn狠狠的道:“落花拂指手,原来你是他的弟子,好的很,好的很!”连说了好几句好的很,只是证据却是一眯都不好,话里的恨意滔天。
白洛飞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却是笑嘻嘻的道:“在下只不过是除了青楚地界上的几个bào民,太子何故如此激动,都说了不会qiáng留蝶儿姑娘,太子又何须来抢?”
原来那刚才闪过的几个烟花,是钟痕的下属用来联络所用,那烟花的意思甚是明显,那就是遭人突袭,全军覆没。钟痕这时才知白洛飞与他jiāo换人质不过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摧毁他经营多时的暗哨与集结的兵力。白洛飞一直与自己说话,不过是在拖延时间,降低自己的警戒心理罢了。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在西秦,所有挡他路的人基本上都被他清除了,也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真正看做是对手。这个白洛飞实在是不简单,此举一箭双雕,若不是他早有所防备,只怕今日会命丧万枫林。
钟痕冷冷的道:“韩王好手段,实在是令我佩服,日后若有机会,定要好生向你讨教。”说罢,便带着云蝶儿向林里疾奔。薜离起向便追,却见一排乱箭向薜离直she过来,白洛飞眼神一片幽暗,脱下长袍伸手一卷便将那些箭全部卷起,一运力向箭she来的方向疾扫回去,只听得一阵惨叫。一个紫色的身影从林中飞身而出,一些寒芒便向南烟疾she过来,采儿在旁一见,拉着南烟就地打了几个滚,险险避开。
再向林中望去的时候,林子里已失去了钟痕的身影。薜离起身还要去追,白洛飞一把拉住他道:“不用追了,他早有防备,若不是我们早有计划,此时都中了他们的伏击了。”
徐清长在旁道:“钟痕行事实在是歹毒,此次让他逃脱,无疑是放虎归山。”
白洛飞jiāo南烟扶起道:“有这样的一个敌人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回去后,只怕西秦会有其它的变故,先生帮我张罗一下粮草的事情,让凤颜去清算一下现在可调动的银子还有多少,我们得尽早做打算。”采儿拉着南烟滚的那一圈,实在是让她有些头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