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这阵子给朕熬得什么汤?还有淡淡的药味?”
昔昔拿着素丝帕子,擦拭指尖的动作,微不可察停滞一下,轻抿了一下樱唇,想来想去还是实话实说,
“此汤有清火去热之效………”女孩怕男人听不明白,又qiáng调了一下,“听兰姑姑说,去心头火最有效……”
刚刚咽下汤的荀澈闻言,喉咙突然一咳,半口汤汁吐出,俊脸噎得轻红,这次真的呛住了。
昔昔疾步上前,手轻拍男人的宽背。拿着帕子攒去男人薄唇的汤渍,“澈哥哥……你没事吧?”
女孩话声音极小,熟悉女孩的荀澈品出她心虚才会这样。
荀澈微阖凤眸,暗叹,去心头火,降火气清热,不就是让他少些和昔昔欢好的心思,他说近日来安寝无梦,还以为秋日近来,免不了几日秋乏,昔昔一天三次给他灌,不见效都说不过去。
荀澈挑了两下眉头,身子往椅背微仰,闭目养神片刻。
在一旁的昔昔微垂清眸,不敢去看荀澈,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整理书案上的奏折。
气氛凝滞了好一会儿,荀澈看时间差不多了,知道昔昔此刻松了心神。
男人缓缓睁开凤眸,若有若无问女孩道,“谁给昔昔出的主意?”
昔昔手里正梳理奏折,太皇太后的七十整寿千秋宴,有不少地方官员献礼,还有奇闻异事,女孩正看得起劲,听到男人的话,顺即脱口而出,
“是娘亲信上告诉我的法子,她说对男人身体无碍,清心寡欲能养年益寿。”
荀澈暗藏凉意的笑声传来,声音微含薄愠,几不可寻,问出的话十分不要脸,
“昔昔,莫非朕伺候得不舒服?可是你现在不是,也渐渐得到其中滋味了吗?”
昔昔耳闻这般露骨的话,皓腕一抖,手中的奏折“啪嗒”掉在地上,疾然转身之间。
女孩的袖口又不小心拂过书案,“哗啦啦”“咕咚”几声响,数十本奏折翻在地上,五足雕刻忍冬藤的青铜熏香炉也滚地上。
昔昔难抑羞意,玉颊浅绯,背过身去,玉手攥紧书案的边沿,指甲不经意划出“兹”一声。
颤着婉转的嗓音,厉喊男人住口,“澈哥哥,别说了!”
女孩又怕男人吐出什么浑话,随即开口,
“是昔昔的不是………我没有嫌弃这种事的意思,只不过听兰姑姑提过,这种事情多了,未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