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句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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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是在偏远的郊区搭的景,市区没有直达的大巴车到那里,打车过去的话,那钱可就海了去了。
一想那么多钱,沈乐理就肉疼,内心期待着留个单据最好剧组给报销。
“我送你。”一旁的他突然哑着声开口。
元明清这小妮子,一出小区就钻进了她那个豪华房车里,晚一秒走都不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扫dànggān净,只留下他俩。
“算了吧。”沈乐理从他手中夺过自己的行李箱,想要去路边截个出租车。“有那么多时间不如去看看医生,你看你那嗓子,都快说不出话来了,以后还得靠嗓子吃饭。”
越是耽搁他的时间,沈乐理越觉得亏欠,心里不是滋味,过意不去,又不知怎样才算补偿。
他什么都没说,上前几步扣住沈乐理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松松的提起行李箱,拉着她往自己的车走去。
沈乐理使劲甩了甩他的手,甩不开,又是在马路上,人来人往的,不免有些慌神,便铆足了劲儿往后退。
感受到她的拉力和抗拒,时敬谦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依旧什么都不说,只是松开她的手,指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不想说话,拧着眉,盯向她,眼露yīn霾。他那个样子,像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抗拒他的亲近,又像是告诉她,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走好了,就这么僵着吧。
沈乐理深知他的性子,但凡他认定一件事,什么都不可能让他回心转意,更是害怕时间一长被路人拍到,那就更不好办了。他不在乎的,她替他在乎。
沈乐理妥协了,乖乖上车,待她坐好,时敬谦也放好了行李箱坐进来。
她向来是个软硬不吃的主,凡事喜欢顺着自己心意来,唯独在时敬谦这里,软硬都吃,毫无底线可言。
从他上车开始,就只对司机说了个地点,剩下近三个小时的车程,便一句话都没有了,沈乐理以为他生气了,后来才发现,他明明是睡着了。
起初的时候,他倚在那儿闭着眼,后来车子一个颠簸,把他颠醒了,抬眼看向沈乐理,像是征询,他的眼睛亮亮的,带着股慵懒劲儿,沈乐理压根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便顺势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