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在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睁着眼睛,盯着布满了huáng色水渍的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扭过头去,看向chuáng头柜上的闹钟,那只生了锈的闹钟就跟她的女巫帽放在一起,如果不是还能听见秒针的咔哒声,她会以为这只闹钟早就寿终正寝了。她有些艰难地往chuáng边移动,五分钟过去,才终于移动到了可以看见闹钟表面的地方。
闹钟靠着她的那顶女巫帽,秒针不慌不忙地向前移动着,分针和时针则是停顿在了十点四十分的这一格里。
罗茜在与闹钟面面相觑了三分钟之后,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
她立马掀开了身上的杯子,想要从chuáng上跳下来,然而上半身刚坐起来,腰部一阵剧痛遍及全身,她“哎哟”一声,又跌回了chuáng上,盯着天花板上的钨丝灯泡满面悲切。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阳光立刻涌进这间昏暗的小屋子,罗茜反she性地眯了眯眼睛,再睁开时,便看见穿着墨绿色夹克外套的杰森已经回过神,将房门扣上,将阳光从这间屋子之中驱逐开去。
他回过身来,将手上提着的饭盒放在了chuáng边的书桌上,说道:“我知道这个点你肯定醒了,给你带了点吃的来。”他顿了顿,说,“也不知道你这种在曼哈顿长大的大小姐吃不吃得惯。”
罗茜低低问了一句:“是什么?”
“炸jī排。”杰森回答。
罗茜:“……病人吃这个?”
“不然呢?”
罗茜:“……好吧,抛开其他的,我还是挺喜欢吃炸jī排的。”
在罗茜看来,哥谭市的炸jī排自然是没有自己当年工作的那家jī排店的好吃,不过时隔许久,再次吃到垃圾食品的欢欣还是战胜了味觉的挑剔,她靠坐在chuáng头,双手捧着装着炸jī排的纸袋子,小口小口地咽着,时不时看看chuáng头柜上的闹钟。
杰森靠着chuáng边的墙壁站着,他从外套里摸出一支烟,看了看埋头啃jī排的罗茜,又收了回去,然后说:“你的自愈能力比普通人qiáng得太多,子弹取出来之后,伤口愈合的速度更快了,应该再过不久就痊愈了。”
罗茜愣了愣,又点了点头。
“你要回纽约的话,我过会儿借车送你回去。”杰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