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中也,你没有壁炉也没有妈妈了啊,等到哪天真的快死了嘴里会喊谁的名字呢。
对方瞥了他一眼,嘴里咀嚼着半焦不焦的jī肉,说他没事找事想挨打,可是随后又讲,反正不会叫你的名字,你死心吧。
“别啊,你叫我的话说不定我就从天而降落下来救你了呢?”
“你是召唤shòu吗还从天而降?”
中原中也冲着他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儿的说做梦吧前线真打起来谁说话都听不清,只有惨叫声和哀嚎声,你能听见的只有叫妈妈的和救救我,哪儿还能听到我在哪里。
可是他不依不饶,说不行,你必须要叫我的名字,说完扯下了对方脖子上戴着的狗牌,自己揣进了兜里。对方就扑上来要抢,说你拿这个gān什么,他就嚷嚷着不给,把自己脖子上的丢了过去,换着玩呗,反正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我就是想抢你的东西你拿我没辙。
怀里的怀表指针在走,他们一起缩在马厩的屋檐下,缩在同一件厚重宽敞的大衣里看着雪,北极星在头顶上闪烁,等远处围着篝火喝着酒唱着歌,吃着热乎的肉抱在一起过命jiāo情的士兵们搭着肩齐声倒数,而在一到来的时候他低下头去看中原中也的发旋儿,然后凑过去亲在了对方的唇上,jiāo换了一个混杂着冰雪的吻。
舌头叠着舌头,牙齿磕着牙齿,生疏又缠绵,总想着吻出点什么天雷地火来,可他们亲完之后却只是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最后得出了个结论,jī肉还是有点焦了。
太宰治眨巴着眼睛总觉得不是滋味,而中原中也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不高兴的说好歹也是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诶,你能表现的失落一点吗。可对方只是重新从盘子里拿了块jī腿出来,说你想那么多gān什么,这不挺正常吗。
是啊,挺正常的,似乎他们对彼此做出任何事情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