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立刻拉住萧弈,屏息望过去,一名女子自石屋背面走出来,她极美,容颜似二八少女,但那身气质和威严却让人不会认错她的年纪,商砚立刻确定,这就是女鞑族长,乌云图。
萧弈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被拉住的手,耳根染上红晕,以手在对方手上写道:“等,听。”他有些烦躁,只是拉一下手而已,到底在紧张什么,就不该让人扮女装。
乌云图先是静静盯了乌达gān一会儿,随后淡淡道:“你走吧。”
这平静的样子彻底点炸了乌达gān,“为什么?只是因为问了一下房子的主人是谁,你就容不得我了?一个已死之人,值得你如此惦记?”
“已死之人?”乌云图怒极反笑,眼神有些疯狂,“便是死了,他也永远活在我心里,而你,不过是一个拿来消遣的玩意,我需要你时,就逗弄一下,现在我不需要你了,你就乖乖的滚,要是再纠缠,别怪我不客气了。”
乌达gān彻底愣住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许久,笑了起来,“您说的对,保重。”说完gān脆利落地转身而去。
乌云图神色未变,但商砚却莫名感觉,她有几分想哭,不过仅一瞬那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她微微挺直了腰杆,又是那个威严的族长了,对着虚空大声说道:“阁下已经偷听了这许久,出来吧。”
商砚眉心一跳,被发现了?不应该啊,多半还是在诈他们,转头,就见萧弈对他摇了摇头,显然对方跟他想法一致。
乌云图脸色沉了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要我亲自来请吗?”
“多日未见,你的耐心还是那么差啊。”一名男子自另一边走出来,他生的斯文俊秀,通身的书卷气,一看便是胸有丘壑之人,笑道:“我无意偷听,只是想来告诉你,弈安王,最近风头,过于盛了,明白该怎么办了吗?”
乌云图瞳孔微缩,“你疯了吗?那可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
“别忘了,当年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逃窜时,是谁救的你。”景文笑容淡了下来,“皇后娘娘前日还问起你了,不必弄死,只需要让他残了,就可以。”一个残了的皇子,是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的。
乌云图深吸一口气,“知道了。”
景文胸有成竹地笑了,“这就对了,殿下会在朝中替女鞑族美言的。”
萧弈呼吸忽的重了,浑身散发出极为可怕的bàonüè的气息,手指紧紧抓着泥土,渗出鲜血来,他却好像无知无觉一般,大口呼吸着,嘴里无声的说出了两个字。
景文!商砚转头刚好看清口型,薄唇微抿,伸手拍了拍萧弈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