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娘娘如何?”
“回禀陛下,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腹中空乏,有些疲累,所以才会晕倒。”
魏医女记得薄言的话,并不敢私自将怀孕的消息告诉章韫。
“回禀陛下,娘娘说手腕肿了,传奴为她开些消肿化淤的药。”
冯医女紧跟着魏医女的话,回禀道。
章韫不禁疑惑起来。
方才他以为两人都是因为薄言晕倒才去的。
可现下两人却是看的不同的症状。
为什么她不在魏医女还在的时候,一起要消肿化淤的药。
有着同样疑惑的还有魏医女。
她皱眉思索起来。
如今想来宸妃娘娘颇有些古怪。
先是要她瞒下怀孕的事,而后又问了那么多问题。按理说那些问题倒也寻常,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消肿化淤!
她猛然想了起来。
想起了她对薄言说的红花。
她惊慌地抓住了冯医女的衣服。
“冯医女,你开的药中可有红花?”
“有,娘娘还特意要去看了眼药方。”
她入坠深渊,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陛下!奴死罪!娘娘怀孕了!娘娘要奴帮着瞒着陛下……”
章韫一瞬间明白了过来,夺门而出。
冲进华晴殿的那一刻,他看见了蜷缩在地的薄言,而放在一旁的碗,只残留了一点点药汁。
那一刻,他才明白,什么规矩,什么理智,他通通都可以不要。
他就想要她好好的。
好好地在站在他身旁,好好地冲他笑。
就算她下一秒就把刀插进他的心口,他也认了。
他冲到薄言面前,把她抱了起来。
“传医女!传太医!都给朕叫来!”
他像发了疯一般朝殿外怒吼。
薄言被这声怒吼从混沌中拉了回来,他看清了章韫的脸,看清了他脸上的惊恐。
“章韫啊……对不起……”
“薄言……喜欢你啊……”
他快步将她放在chuáng上,握紧了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冰凉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