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同意了?”
“我两年前离婚了,之后一直一个人生活。”她试探着说,“我一直很想回来,可是我沒有勇氣面對你。”
他再次沉默。
“子然,你能夠原諒我嗎?我還是像以前那樣愛你。”
“我承受不起。”
“我很後悔,我很想回到過去,回到你身邊。”
她妥協的姿態讓人反感,她以前是那麽的意氣風發。
“我已有了未婚妻,時過境遷,我們的生活都在繼續。”
她無言以對,就算這樣的結果曾猜想過,可是親耳聽到還是讓人失望。
“這頓飯我們不必吃了。”
他毅然離去,思緒卻被攪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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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然!”卓倩见連叫了两声都没反应,第三次便大声地喊。
“怎么啦?”桑子然恍然清醒,看着她。
“是我问你怎么啦?”
“沒事,”他关掉電腦,拿走她手中的书,習慣地摟着她,“睡吧,很晚了。”
“下个月三号有没有空?”
“什么事?”
“那天是梁小姐的二十周年结婚纪念日,她邀请员工出席,可以擕眷,我想你陪我去。”
“我不喜欢参加聚会。”
“就一次!”她竪起一根食指哀求。
“以后再说吧!”
她见他敷衍了事的态度,就知道继续bī问也没用,努努嘴,睡覺至大。
桑子然一直心烦意乱,听到梁如絹离婚,心里也没有一丝的舒畅乐怀,原来自己憎恨的人痛苦也不一定能让自己快乐。公司被索賠的事还没解决,对方坚持按时收货,他查阅桌面上的同行名单,逐一打电话,希望找到一家友好厂家协助生产,可是最终徒劳,要么是无技术支持生产,要么有技术而没档期。
他仰躺在椅背上,一筹莫展。
“桑先生,有位梁小姐说有急事找你!”电话对讲机响起。
梁小姐?他已经猜到是谁,“让她进来!”
梁如绢敲了敲門徑直進來,他冷淡地問:“有事嗎?”
她強忍心中的難過,冷靜地说:“你的公司目前是不是有商業纠纷?”
他讶异,“你怎么知道?”
“我想我們這邊可以幫忙解決……”
两个人默默地商谈起来,两个小时过去。
“最多一个月,一个月后,你們能jiāo货吗?”
“爲什麽要幫我?”
“並不是你想的全部。”
“我可以拒绝你的帮忙。”
“一个jīng明的经营者不会放过任何对自己有利的机会,这么做,我们公司没有损失,一来不用làng费jīng力钱财在法律诉讼上,二来不需要另找合适的供货商,雙贏的博弈,为什么要拒绝?”
他苦惱,卻又不能置公司于不顧。
“你還是那麽jīng明。”
“我就当作你是在夸我。”她不动声色,一切的隱忍只因過去的錯,“你是接受我的建議?”
“好!”他點頭,握手以示感謝,“這次的事,謝謝你!”
“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嗎?”她一改严肃的态度,語氣變得婉转。
“只要我力所能及。”
“我姑姑将举办一场宴会,我想你做我的Partner,日子是下个月三号。”
他本想拒絕。
“就当作这一次我帮忙的谢礼!”
“行。”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她约他的时间和卓倩约他的时间是同一天。事实上,他已经忘了卓倩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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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事情解决,桑子然松了口气,他合上手中的資料,拿起电话按下一组号码,“你好,我姓桑,今天早上定了一束花,请问准备好了吗?”
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走出辦公室和秘書jiāo待一番,便開車去接卓倩下班,今天是她的生日。
那一邊廂,坐在办公室的卓倩納悶地盯着电话,似乎大家都忘了她的重要日子。這時,收到一個短信,她打開,聽到的是一段生日歌,龚始学那破嗓音唱的。
她笑了,回復道:“師兄,如果想搞音樂的話,你還是選作詞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