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迟扬在手机上摩挲了一会,垂下的眼睛里是张成业看不到的温柔。
哎,张哥,你过来啦,一起吃饭?”梁鹤从书房出来,秃噜一把乱糟糟的发型,友好道。
张成业一噎,他真不习惯梁鹤喊他‘张哥’,圈内的人看到她都要叫一声‘梁导’,自己却被她喊哥。
梁鹤是没多想,她觉得张成业是迟扬的经纪人,虽然和自己同岁,喊一声哥也是应该的。
不了,待会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张成业客气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梁鹤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到十一点了,我去做饭。”
待会,才工作完,歇会。”迟扬站起来,把人拉着坐了下来,不急。”
年一过完,梁鹤就忙了起来,手里一堆要处理的事,她本身就处于上升期,哪个导演不是整天忙到晚,也就她和个学生一样,还腾了个把月来过年。
而且梁鹤一忙起来,除了书桌是gāngān净净的,整个人都乱成了一团。衣服穿反了也不知道,袜子胡乱套上,颜色不对也看不到,还成天顶着jī窝头。甚至有天早上迟扬亲眼看见她把洗面奶往牙刷上挤,明明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亮得很。
从此梁鹤起来,牙刷都是挤好的,衣服袜子也都是放在chuáng头上的。
即使这样,一上午下来,梁鹤的衣服就会变成皱巴巴的,迟扬给她扎好的马尾也松松垮垮地挂在头上,碎发全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每天准时做一大桌子好吃的菜。
今天吃糖醋鱼怎么样?”梁鹤乖乖地坐好,任由迟扬帮她把乱七八糟的头发扎好。
好。”迟扬漫不经心地应道,只要是她做的都可以,他不在乎吃什么。手里却细心地把每股打结的头发分开,小心地把梁鹤的头发扎好。
越是和梁鹤相处,迟扬就会越了解她对自己穿着打扮随便到令人发指。
梁鹤搬家那天,迟扬准备打电话给搬家公司,结果她两个箱子解决了。一箱半稀奇古怪的东西,剩下的就是几套衣服,那套军绿大衣占了一大半。
后来迟扬gān脆自己去买衣服填满了梁鹤的衣柜,每天把衣服放在chuáng头,她穿了大半个月才发现自己换了新衣服。
徐铭那家伙上次说写剧本不知道写到哪去了,唉,还想和他再拍场戏呢。”梁鹤叹气,都说结婚就变傻,等他们俩一结婚,我估计要等到猴年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