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皮疙瘩从后颈一路起到腰间,竹楠好像掐准了jī皮疙瘩一路向下的时间,分秒不差地刚好揽在他腰上,林元闭嘴“嗯”了一声,尾音上挑的有些暧昧不明。
他目光飘忽一瞬,顿了顿低声道:“你大婚了,竹坊内到处都是红纱帷幔,没有青竹的气息,到处都是惑人的香风,你……穿着喜袍,牵着……”
竹楠眉心微皱:“不是你。”他语气肯定,否则刚刚林元不会一副非要发作魇昧,打到魇昧千眼横飞的bào怒程度。
“嗯……一个女人……dòng房……”林元喉咙里像被塞了魇昧的眼珠一样,又恶心又阻塞,一时间心中翻江倒海。登时一股qiáng悍气劲“铮”地从他内府she出,金属之音震耳欲聋,空气被炙烤到扭曲狰狞。qiáng悍程度直接将刚停手的老熊猫和白二以及被打到瘫软的láng妖震飞出去!
“哎呦我的老腰!”老熊猫浑圆的肉身接连横腰截断数棵四人合抱的大树,落地便哀嚎一声。
“嗷呜~~”láng妖飞出数十丈外直接砸再囚困凥女的结界上,引来结界反噬,无数游蛇似的电流将他周身包裹住,电了个外焦里嫩,惨叫声较之老熊猫只能更甚。
只有白二在落地时闷哼了一声,心中暗搓搓地想,他要不要闭关个百八十年,等这小子什么时候会控制jīng元和灵力了再出关。
“小元!”竹楠拂袖用五行jīng元将两人裹挟其中,立时原地出现一个绚丽五彩的两人高的蛋。蛋内林元内府she出的气劲还在发飙,但两人丝毫不受其扰。
竹楠发丝和袍袖翻飞,一手掌住林元的脸,柔和又坚定道:“该怒的人是我,我们的欢愉是假的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让你认为我会喜欢你以外的人……我不会,小元,我想chūn风一度的人只有你。”
林元羞愧又羞涩地垂下眼睫,玉白的脸蛋上浮起一层薄薄的红晕,睫毛轻颤,yīn影落在鼻翼两侧,语气却委屈极了,“我知道,我懂,可能是……”
“不是可能……是一定,你如此想过,哪怕是眨眼的工夫,魇昧也能通过魇术控制它,是何时?”竹楠说罢,等了半晌没等到林元的回答,转身撤了五行jīng元拢起的绚丽五彩的蛋,背影挺拔又僵硬地向着凥女囚困的地方走去。
林元呆愣原地:“……”大竹子生气,了?!
láng妖像块化冻的鱼贴着结界滑掉到地面,láng骨链始终没离开过手。
白二和老熊猫顶着不同程度的láng狈相,一边修整衣袍一边修复受伤的皮肤和骨骼。两人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句话“怕不是疯了!非得召这个祖宗回来!”。
竹楠行至凥女囚困的结界外停住。结界是上次凥女命láng妖捉回林元后,城主朱瑾命人额外加的一道结界,隔开了láng妖和凥女以及其他暗搓搓想借凥女之力外逃的妖怪。
按理说凥女的天光圈已经是顶级囚困的结界,除非降下天劫将天光圈披个粉碎,否则凥女根本不可能逃出来。但奈何她就是有魅力能驱使得动其它妖怪为他卖命,所以只能层层防范,以防万一。
竹楠袍袖一扬,袖口里倏地洒出一把细碎的琉璃似的,星星点点的斑斓落在结界上,顷刻间将结界融出一个只供一人通过的小门。
竹楠先一步迈了进去,紧随其后的是捂着不存在的腰正喋喋不休像竹楠告状的老熊猫,只是关于林元的坏话,竹楠一向是充耳不闻,他自有他的见解。而他的见解,老星猫和白二认为偏的太离谱了,简直没妖性!
白二进去前看了眼刚跟上来臊眉耷眼的林元。
白二:“没抓到魇昧?”所以不高兴了?
林元摇摇头,一撇嘴:“别再提那个千眼怪了,都是它害我……”他赶紧闭嘴转换话题,“……妖修有心魔吗?”
待两人走入结界后,覆在结界上斑斓散碎的琉璃一个一个剥落,组成一条五彩光带追在林元身后,远远看去像极了一条奢华炫耀的大尾巴在空中上下左右地翻飞,好不风骚。
láng妖妄想在结界口合上前闯入,不想纵身一跃后撞了个头破血流。
因为林元的欲言又止,白二本就yīn沉的嘴角更yīn沉了,良久后道:“自然有,修行就是与天争命,谈何容易。修行之道走的越远,心魔越是如影随形,更甚者被心魔主控。怎么?你连jīng元和灵力尚且控制不好,却早早有心魔了。”
两人落后竹楠和老熊猫五步远,即便声音压得再低,都是妖修听力异于凡人,想听到的几里外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五步远。
林元叹气摇头,神情怏怏地盯着竹楠的背影,恨不得把竹楠背上看出俩窟窿。
是心魔吗?他以为那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