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见面太危险了。”负责人显然不同意这样的安排。
“我要取数据。”喻教授解开白大褂的扣子,把衣服挂在衣架上,里面的衬衫袖口挽到手臂的一半,露出一块老旧却整洁如新的手表,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漫不经心,“那既然这样,你给他设置点障碍,激烈一点,反正我也是只想要一下数据。”
负责人面露难色,但是还是点点头。
“我拿到了数据,之后我就不管了,随你们处置。”
喻教授缓步走到安全舱处,按下了蓝色的按钮,罩子缓缓拉开,由于注she了唤醒的针剂,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睫毛闪烁,而此时,大屏幕上海làng翻滚,海的颜色变暗,那种深海之下虚无又丰盛的深蓝色像是黑夜中的眼睛,带着永无止尽的深沉和暗涌。
“看来啊,我三年前没看错那个小孩。”喻教授轻声说。
喻文州现在还处于将醒未醒的状态,他只觉得全身酸麻又胀痛,肩膀的枪伤尚未痊愈,在这样的刺激下像是有绵密又尖锐的针扎一样疼,他听见了喻教授说的所有的话,但是他现在无法思考,无法反驳,更无法做出任何应对,他觉得整个人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就像一具僵直的尸体,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他来了。”喻教授注视着大屏幕上突然出现的、格格不入的一丝日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看,你还没醒,就知道他来了。”
就像是一种本能,不需要思考,更不需要去追逐,哨兵与他的向导,相反相成。
huáng少天站在电梯口,巧妙地错开监视器,他正了正耳机,里面传来叶修睡不醒似的声音,听上去好像你欠他个百八十万。
“我不保证你能全身而退。”叶修说,“你别作得太厉害,有人想要你的命。”
“我不想全身而退。”huáng少天打断他,chuī了个得意洋洋的口哨,“哎老叶,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一个人,塑造成国安的一股敌对势力的,我很好奇,你快点告诉我呗。”
“哈,哥当年,你是无法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