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为什么会有觉醒征兆?”江波涛翻了两页指标,纸张翻页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无比清晰。
“对啊,为什么啊,”huáng少天抿了抿嘴,环视了一周,“不得了,真是一个值得探究的问题,但是在探究这个问题之前,我还有别的事情想问一下——”
huáng少天手腕一抖,把一张档案夹里撕下来的纸拍在桌面上,看了看西四军区的几个人。
“哎,这几位哥们,麻烦问一下,这四个人,原来在中央塔百花队服役的,现在应该都在西四吧,我想见见他们。”
“这,”为首的一个西四军区的人拿起档案纸打量了一下,“huáng少校,这几个人都不在西四,他们的档案确实是迁移过来了,但是人都不在这里。”
huáng少天的眉头锁得很深,声音一下子提高:“那在哪里?”
“是在国安啊。”那人说,语气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似乎还在纳闷huáng少天为什么不知道。
“国安?”
“对啊,”那人继续说,“这几个人本来就是国安外派的,档案里是这么写的。”
走出西四军区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清晨有点冷,反而让huáng少天更加清醒了点,他坐在驾驶位开着车,脑子却没停下,条分缕析地将这些天他了解到的东西恨不得全都捋顺一遍,事情似乎开始拼了命地打结,原来从没想到孙哲平的事情,竟然也和国安有关,那个有了觉醒征兆却完全不是哨兵的上士也刺激着huáng少天的好奇心,这会不会也和国安有关?他一想到喻文州现在就在这群人手里,立刻又觉得烦躁不安,jīng神域里升腾起的狂躁就像掉进水里的泡腾片,搅得世界翻天覆地。
“你要是这么开车就让我下去。”坐在副驾驶的张新杰捂着胃部,认真地看向huáng少天。
huáng少天猛地一刹车,发现自己已经距离路边的绿化带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