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张新杰很认真地看着huáng少天,“你说,他是不是?”
“可是我也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他了。”huáng少天说,“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觉得挺熟悉,但是又挺陌生的,不过我还是觉得他就是喻文州,因为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还记得。”
“那你还想问什么?”张新杰觉得很奇怪。
“我想问,如果一个人三年前就死了,然后三年后他又出现了,这说明什么呢?”huáng少天的思维已经无限地延展开来,天马行空地驰骋,他神游了一圈,甚至已经想到了和克隆复制有关的可怕构想。
张新杰深呼吸一口气:“这什么都不能说明。”
huáng少天:“啊?”
张新杰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huáng少天:“说明人没死,就是这样。”
huáng少天还有话想问,然而张新杰的表情成功地让他把话咽了下去,他一个愣神,张新杰就走出去老远,他彻底回过神来,张新杰已经不见了踪影了。huáng少天想了想他这三年来在张新杰那里接受心里辅导的情形了——张新杰总是觉得他想得太多,让他少胡思乱想。
对,不要胡思乱想……可是huáng少天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张新杰的躲闪让他的怀疑愈发地放大——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喻文州和他之间或许不仅仅是年少时候相识的关系,至少有一点huáng少天知道得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更了解那种滋味——他和喻文州的jīng神域高度相容,这对jīng神域狭窄得堪比一线天的huáng少天来说如果不是十万分之一的巧合,那么就只能是另有其他原因了。
huáng少天冷静地想着,他在心里成为一个旁观者,给自己贴上各种大众视野中的标签:蓝雨副队长,哨兵,拒绝和向导结合的哨兵而且对外宣称有结合向导,jīng神域狭窄,三年前——
huáng少天竭力想去回想一下三年前的事情,突然发现他的回忆只剩下一个框架,其中的血肉和细枝末节,全部都模糊得像是被水淹过的墨迹,影影绰绰,摇摆不定。他用力地去回想一下某一天某一件事,发现他都是只记得个大概——他大约是知道事情的开始和结束,知道其中过程,知道起因,但是他也仅仅是知道一个概述罢了,更加细节的事情,他竟然全都想不起来了,这不应该是正常的记忆,因为以huáng少天的记忆力他甚至可以回想起他当年和喻文州一起弹钢琴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舞台上的幕布是什么样的花纹。
“你怎么在这里?”孙哲平大步流星地从他身边经过,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huáng少天一愣回过神来。
“嗯?怎么了?”
孙哲平的步子快得惊人,huáng少天还没来得及细问他就只剩下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