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风景，迅速跃过，顾少霆没开口，项暖暖也不敢问。

车子驶入市中心后，顾少霆终于开了口，“先把礼服换上吧，一会去做头发。”

“换礼服，在车里？”车子现在在大马路上，项暖暖以为自己听错了。

“车玻璃贴膜了，外面看不到。”

但是他……

跑车在红灯口停下了，似乎猜到她心底的想法，顾少霆别过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她，“床都上过了，你现在还顾虑这些？怎么，前几日浪成那样，今日改演纯情了，切换的还挺自如的。”

这样讽刺的口气，让项暖暖想起多年前，无意中听过顾少霆对自己的评价。

“天天跟着顾泽严，跟条哈巴狗似的就想着往上流社会钻，我看一眼就觉得烦。”

所以，那日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躲在顾泽严的身后，不让他看到她的脸。

亦如现在，她依着他的意思，在副驾驶座上，褪下自己的衣服，换上那件紫色的礼服，礼服很漂亮，可惜腹部露脐的地方，刚好暴露了她那条伤疤。

伤疤被礼服衬托的，愈发明显。

顾少霆也看到了，目光紧紧盯在上面。

她被盯得有些尴尬，“当年出了事故，手术后留下的伤疤，吓着你了。”

这句话之后，车内安静了下来。

从换礼服，到做头发，再到凯撒酒店，顾少霆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又生气了？

项暖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

来到凯撒酒店大门，准备进去时，顾少霆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对项暖暖道：“我还有点事，你拿着邀请函先进去吧。”不再看她一眼，跑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