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琼花表面波澜不惊,内心却有些担忧单盈盈。
宇文成都应承下来,临走之前还在杨广背后,轻轻摇了摇头,让琼花不用太担心。那时虽然他不知内情,可比起抓刺客来,自是她的安危最重要,只是气急之下随便放了一箭出去,应该不会伤及到那位姑娘的性命。
“皇兄是有什么要单独与我说的?”琼花当然知道杨广不会闲得没事gān单纯来看她,还特意支开宇文成都。
“这太医们过药的蜜饯倒是越做越好了。”杨广随手拿过她又放到一边的糖青梅,上抛式自己玩着吃了一个。随即皱眉道,“杨玄感反了。”
“杨素的儿子……”琼花想着如果说之前还只是底部人民的小打小闹,现在是贵族层面也开始反了,杨广的安稳日子快到头了。大概近来杨广认为杨玄感是真安分,就没再带进带出的,然而其实人家只是韬光养晦,有了机会便想反戈一击。
“对。”杨广忽然盯着琼花肚子瞧了一会儿,“做舅舅的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女孩叫宇文谨,男孩叫宇文恪,取恪谨奉法之意如何?”
分明是想寄语宇文家谨慎恭谨,恪守本分。宇文谨就算了,语文课是什么鬼?顺便,你外孙才叫恪呢……咦?如果走历史向,之后给李二做妾的是哪个?
“皇兄赐名原是好事,不过总还得等生下来再说,若是个调皮捣蛋的,叫什么谨恪的,岂不是làng费了好名字。”琼花插科打诨地将话题绕过去,又直言问着,“皇兄,不信宇文成都?”
“父子并居朝野,同朝议政。若是皆忠心耿耿,为国尽忠自是一段佳话。可如果成不了佳话,怕就是,祸害了。”萧美娘一旁笑着,为杨广说出心中所想,“如今其实内忧外患。虽说突厥暂时平稳,这吐谷浑又起了苗头,再加上谋逆犯上之人层出不穷,你皇兄自然担忧。”
“可他们二人的能力确实大过许多朝野重臣。”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地府定的任务,现在这么“大好”的形势,她都想撺掇宇文成都去搞些事情,拼一拼了。不对,如果不是任务,她跟宇文成都大概率会是平行线。而且就他那样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压根就不适合搞事情。琼花想了想,又道,“与其担忧,倒不如想方设法好好利用。宇文相国近年来帮忙处理大小事务,省了皇兄不少心力,皇兄离不开他;至于成都人才武功出众,便多放他出去历练,扬我国威。一方面让他们父子可以离得远些,另一方面也算是各有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