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人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段时骞冰冷的眸子顺着夏虹手指盯向他们,眼神锐利,薄唇启开,一字一顿的询问她们,“请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礼貌的用了请问两个字,还是让她们打了个寒战,“我们是真的在休息室里看到了一只手机,是谁的我们就不知道了,我们也是听到赵又萱的手机不见了,才提醒她的,我们也是好心啊,别的,别的我们真的不知道”
“是啊,我们也是好心,看她很着急,才多嘴说了一句,谁知道她没赶上车”其中一个煞白了脸,她都不敢抬头看段时骞的眼睛,就怕被他看出个所以然来,她低着头,心里计较着段时骞为什么要这么关心赵又萱。
安娜是,段时骞也是。
平时也不得他们有过什么jiāo集,为什么大家对赵又萱这么上心。
她心里很是不甘心,同样都是在圈内没什么名气的人,她只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编剧,怎么朱导,顾编他们,都那么看得起她。
段时骞紧抿唇线,从口袋中取出手机给赵又萱打电话。
一百八十线的小演员见状,对视了一眼,怕自己再待下去会穿帮,迫不及待的撂下一句话,“我们走了”
说完,飞也似的走了。
段时骞yīn鸷的目光扫了她们一眼,继续拨打赵又萱的电话,手机里传来忙音。
他的眉头紧皱。
夏虹小心翼翼的在旁提醒,“那两个人一定是在说谎,赵又萱的手机说不定就落在了化妆室”
段时骞没说话,手指快速的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停好车,准备回旅店的司机,他上前,“师傅,借一下你的钥匙,我有急事”
-
荒芜的深山中漆黑一片,空中无星,只有一间临时搭建的玻璃房内有微弱的灯光。
已经是十二月初,山里寒风刺骨,玻璃房内没有任何的取暖设备,赵又萱手脚冰冷的窝在玻璃房里的背靠椅中,怀里抱着双肩包,眉头紧锁,目光迷茫的望向外头寒冷yīn森的夜色。
晚上的玻璃房,变成了冰窟,她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身子好像越发的沉重,头昏的很,摸了摸自个的额头,她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只是漫漫长夜,她是不能睡了。
皱着眉头下了背靠椅,赵又萱想稍微活动一下冰冷的四肢,一活动,头好像更昏了,她望着外头无边无际的黑夜,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