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dàng漾着温柔的彀皱,一抹轻纱似得笑意不自觉得绽放在脸上,我们溜出去玩玩。”
我眼睛一亮,忙将摆向一旁的头转回来看他,真得吗?”
他见我有雀跃之意,整个人又端了起来,煞有介事地说:可这样一来,你父母还有兄弟要跟随父皇走,你便不能和他们一路了。”
我抚着心口权衡了一番,好不容易有与家人团聚的机会,可能在路上的相聚便是今年最后的见面了,等回了太极宫,一道红瓦宫墙高高伫立,将宫里宫外切成两个尘世,只怕等闲是又见不着了。但……五天呐,我可以出去玩五天,家人再不好相见也总有能见着的时候,谁知道我这辈子还有没有能出宫畅玩的机会。我默默在心底对着父母拜了拜,希望他们原谅我这个就只有一点点贪玩但又着实苦命的女儿吧。
萧衍盯着我转瞬之间千变万幻的神色看了一会,摸了摸下巴,眼皮上翻故作深沉地说:要实在觉得为难那就当我没说过。”
我觉得他这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着实欠揍,让人立时想把‘不去’二字糊在他的脸上。我深吸了口气,决心以大局为重,问他:什么时候?”
他点着手指数算了一番,说:这个月十六。”
我欢欣雀跃地从坐榻上扑棱起来,瞬时觉得什么‘霍顿’、‘姜紫苏’都可以抛到一边了,心里盘算着我的男装放在了太极宫没带过来,得跟意初去借一身,但这样一来那小子非得吆喝得满城皆知,于是苦恼地摇了摇头,只有出去后另买了,这又要làng费不少时间。
对了”,萧衍叫住我,宁肃地嘱咐:方才我与霍顿的谈话,不要跟任何人说起。”
我停了脚步,奋力按捺下自己喜悦的情绪,又略略思索了一番,觉得还是得提醒他一两句:这个霍顿从突厥而来,也并不知道他的人品底细,这样贸然相信他,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