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尘没删,他来回来翻着这些照片,回头看了下chuáng的方向,“我房间光线这么好的吗?”再看看窗外,还是yīn天,“我不删,你把这几张照片发我手机。”
戚女士笑。
路梵沉默了一会儿等人出去了,轻声咳了咳,“既然把我也拍上了,就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管我几天饭吧?”
“侵、犯的是你未来婆婆,你得找她去,找我没用,因为不管她做了什么,我不光得管你饭,只要你不嫌我烦,管你喝水上厕所都行。”
“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味啊,”路梵说,“和你天真无邪的表情有点违和,我以后要是收入低一点,会跟你预想得有些偏差吗?”他说的很委婉,戚尘不可能会嫌弃,只不过他想着真有两人收入差距大的那一天,还真有些犹豫。
“你想要以后做什么了?”戚尘问。
“嗯,”路梵点头,“想去做个心理咨询师,青少年健康这块,搞不好还要贴钱进去赔。”
戚尘捋了捋他的头发丝,在路梵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个吻,“我从来没对你有过什么预期,你做你想做的就好,必要时哄我两下,我还能再给你投点钱,不过可能要等几年,因为做律师需要熬一熬,还有个问题就是,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戚尘用手盖住了路梵的眼睛,“我会有冲动。”
戚尘起身去了卫生间,一室光亮里,路梵眯着眼睛笑得餍足,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似的,他以前太丧,天气、堵车、回家都会让他觉得世界太黑,可是现在,哪怕外面是yīn天,他心底也是万里晴空,窗外严冬,心内依然chūn暖花开,与这城市无关,与这四季无关,只与一人有关罢了。
知道两人要出去吃饭,戚女士还挺失落,“要不带我一起去呗,两个大帅哥?”
戚尘把人往他爸书房里一送,和路梵出门,戚女士委委屈屈地跟老公告状,“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沈先生揉揉脑门儿看她:“我吃了这许多年的醋,可也不曾说过什么吧?”
戚女士脸微微一红,“说孩子们呢,怎么又说到我了?”
沈先生挽过妻子的手,“由他们去吧,我们该操心的是,到时候怎么跟我爸提这个事,我估摸着他再疼小七,这一关也没那么容易过去,你得了闲不如多想想这件事,我反正头疼。”
戚女士:“啊……”
施一帆定的是个高级会所,里面有不少网红菜,几个人在路上,施一帆不停发消息催:寂寞。
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