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没人安慰的时候哭两声也就罢了，一旦有人在旁边安慰，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于袅袅接过他的手帕，哭得妆都花了。

她不怕遇到挫折，她怕的是遇到挫折自己还什么都做不了，姜小宅的恳求就像是锥子刺在她胸口一样，疼得她喘不上起来。

“谢谢你。”

她哽咽了一声，说话都有些艰难。

“没关系，我只是不喜欢看女孩子流眼泪。我母亲教导过我，女孩子是用来关心呵护的，不能让她们伤心难过。”

祁谨言说完，坐回到刚才的石头上，微笑着示意于袅袅坐到他身边。

真是个温柔美好的人啊。

幸好没吐，幸好没吐，不然她要为自己亵渎天使忏悔一晚上。

“你母亲真好。”于袅袅努力把泪意压下去，坐了过去，看着水面倒映出来的一轮弦月。

“是啊，她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祁谨言目光柔和地看着于袅袅的侧脸，“只可惜她很早以前就离开了我，不然我一定会把你介绍给她认识，她也一定会很喜欢你。”

“……抱歉。”于袅袅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心里顿时有些难受。“你姓祁，你也是祁家的人吗？”

难怪他的笑容里总是带着一份忧郁，原来这个像月光一样的温柔的男生，也有这样不幸的遭遇。

于袅袅说完就觉得自己问了一句愚蠢的废话，可祁谨言的回答却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算是吧。”

“算是？”于袅袅有些疑惑。

祁谨言，谨言，她好像听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