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兴等人闷在暗室内,伸手不见五指,叫苦不迭。
杨露禅试探着在暗室中走了几圈,发现这四壁都是石砌的,长有30尺左右,宽有15尺。陈耕耘叹道:“没想到又落到这步田地。”
陈长兴猛然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后悔地叫道:“我真笨,我不如先答应他,然后再寻机会逃走。”
陈耕耘劝道:“爹,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何用?得想想办法。”
陈长兴道:“有什么办法呢?像高鹏这样的魔头,心毒手狠,他会活活让咱们饿死的。”
杨露禅望着黑暗中的陈玉娘,担心地说:“咱们肚子里还算有些油水,可是玉娘一连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会先死的。”
陈玉娘苦笑着说:“陈鹏叔爷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时绝食,女人要比男人活的时间长。”
“可是你几天没有喝水呢!”陈耕耘道。
陈玉娘在黑暗中拂了一下乱发:“渴倒不渴,我时常扭动身体,往上撩水,趁机喝一点水,可是那水牢里的水又臭又脏,没有办法!”
陈耕耘说:“咱们现在对高鹏说,答应他的要求,然后再寻机逃走。”
杨露禅站起来,用力敲打墙壁,“砰,砰,砰……”可是没有任何回声。
陈长兴重重地叹一口气,说道:“露禅,你别枉费气力了,你如果耗费了气力,死得更快些,不如坐下来,养精蓄锐。”
杨露禅无可奈何地倚着墙壁坐了下来。
陈耕耘‘呼哧呼哧’喘着气,埋怨道:“这屋里好闷,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
陈长兴说道:“我死了倒没什么,我已年过古稀,已是一根朽木,可是你们都年轻,死了未免可惜。”
陈耕耘道;“我闯荡江湖二十多年,没做什么亏心事,死也可瞑目了。”
陈长兴道:“只可惜我那二亩烟叶地没人收拾了,如果没人浇水,就要枯死了。”
陈耕耘问杨露禅:“露禅,你还有什么可惦记的?”
杨露禅深情地说:“我想我的孩子们,大孩子凤侯长大了,二孩子班侯还小,三孩子健侯更小,我老婆的担子太重了……”说着,淌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