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广老远望见李昇那英武挺拔的身躯大步行来,心中一阵激动,长兄为父,李昇在他心目的地位比之父亲,自河滩之战携手闯出李存勖包围圈以来,李昇一直就充当了这个角色;“航川,化元!”
三个坚实雄壮的躯体重重的抱在了一起,虽然说这个时代伦理道德皆丧,但李昇始终认为有一种东西是始终存在的,那就是热血的兄弟情谊,也许一些文人会对此嗤之以鼻,但在李昇心中却是一直将这个看得很重,在骨子里还是一个武人,那赤血豪情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兄长,我……”景延广眼中浮现出一丝雾气,七尺高的汉子此时显得有点忸怩;李昇拍了拍景延广的肩膀,温和道:“别说了,我都明白!”
兄弟情谊一切尽在不言中……
“走,带你们看看我为弟兄们盖的宅子……”
李昇拉着两人的收欢笑着一路畅言,给他们讲锦州,讲大漠,将异族,三人在欢畅的气氛中巡视着沧州的新变化;在兄弟三人的齐心配合之下,李昇将军制改革迅速的推行了下去,史弘肇与景延广带来的德、景二州的老兵及jīng兵四千人,加上留守沧州的兵马八千人,总共一万二千人马进行一次大的整编;整编的主要内容是将所有部队序列全部打乱,重新建立羽林、神武及骁骑营,羽林、神武两军每军五千人,骁骑营二千人,随着锦州根据地的建立,马匹的问题已经顺利解决,每次出海都可运送数百匹马,清一色制式武器,全部配备长弓、长枪、横刀,每军配备弩千把,所有口令、制度、旗语统一规范;骁骑营按照唐初轻骑兵模式编成、装备、训练,战略、战术等等则按照大漠模式来操练,唐高祖李渊曾有言“见利即前,知难便走,风驰电卷,不恒其阵”,早在太原起兵之前,他就曾全面模仿突厥轻骑兵的模式,训练其军队,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唐王朝以jīng锐的轻骑兵平定天下,进一步从实践中证实了其优越性,因而在唐代轻骑兵逐渐完全取代了甲骑具装;对此李昇可是深有体会,在大漠之时他正是用这种战术扫平数个qiáng大的部落的。
建立军校制度,李昇为军校校长,当初陷阵营的百余老兵成了第一批学员,学员对李昇承师礼……
第147章 改制,中央集权(三)
在利益及qiáng压之下,此番军制的改革并没有在军中有引起多大的阻力,老兵对已分得的利益十分满意,新兵对二十级功勋制度也十分期待,且他们的利益与沧州已经牢牢的绑在了一起,如今剩下的只是如何加qiáng战斗力的问题了;但繁琐的事情远不止这些,机构的建设也远远没有完备,三省六部且是简单的构架,还有五监九寺的建立,即掌文教的国子监、掌手工业生产的少府监、掌土木工程的将作监、掌制造军器的军器监和掌水利建设的都水监,九寺即掌礼仪祭祀的太常寺,掌皇室酒醴(lǐ李)膳羞的光禄寺,掌兵器仪仗的卫尉寺,掌皇族谱籍的宗正寺,掌皇帝车马和国家牧政的太仆寺,掌刑法断狱的大理寺,掌国宾、礼仪的鸿胪寺,掌国家仓廪储备的司农寺和掌财货,贸易的太府寺。这些都是有关国计民生的重大问题,虽然李昇是jīng简再jīng简,但必要的还是不能少,原有的机制完全破坏的情况下李昇头有点吃不消了,光人员的选用就能够让他头疼;吏部的组建也势在必行,但眼下能够出任吏部的人选实在是没有,其他三省六部的人员此时已是忙得不可开jiāo,再让他们兼任的话也有点得不偿失了,李昇此时有点后悔当初掳掠洛阳之时为什么不掳点人才回来,当初的洛阳乃天下政治中心,且集合了末唐的所有资源,随便掠几个人也是人才;除了这些。令李昇头疼地是军器监与将作监的建立,随着今后战争的扩大,今后兵器的消耗可谓将会越来越多,虽说前番掳掠洛阳是夺得大批的武器装备已足够装备禁军,但却不够置换,一旦战争升级,后勤的压力将无比的巨大;李昇暗叹世间地不公。只恨老天给他的时间太短、底子太薄,如果他能够像李存勖那样有个老爹打下雄厚地基础也不会如此捉襟见肘。有如千疮百孔般不可遮蔽;军制的改革已经进入到关键时刻,陷阵营的一百二十多名老兵分散到三军各营中为都头,各领一百人,自动升为二等功勋上造,而原破军营及qiáng弓营的老兵则分散到各都手下为队正,直接归上级节制的同时由中央也就是李昇直接调动,重新配备制式武器。规范口令、制度,构架成一支新的jīng锐禁军;与此同时军校建设已经提上日程,军校就建在帅守府后一块空地之中,里面有最好最新的设施和授课环境,以示区别一般军营,这也是荣誉地体现,其中还有许多的细节都是李昇结合后世的一些经验来逐步施行的。
在李昇的印象中,军校制度是后世的一种极为有效的笼络、统制军队的方法,一来。通过军校给学员传授先进思想,思想教育是后世一支无敌铁军能够依靠极为低劣地装备和供给打败qiáng敌的一大法宝,没有思想的军队是不可能成为一支无敌军队,而军队的组成则是通过这些基层将领来连接的,通过在传授战略战术的同时灌输忠义道德,将这些将领地思想稳固的把握住。即便是某个高级将领要叛乱,底下的人也不会跟随他;二来,每个军校出去的学员都是李昇亲手教授,对忠诚性应该能够得到保证;流光飞逝,在改制推行的过程中时间变得尤其宝贵,转眼间过去了半个月,原先老迈、虚弱、缺少生机的沧州此时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变得焕然一新,帅守府政事厅此时成了沧州最繁忙的一个地方,不停的穿梭的是传递条陈的小吏,各部官员不是在聚众商议就是埋头统筹。而在更多地则是亲临一线。工部侍郎郑浑此刻短衣小衫穿梭于各个工地之间,司农寺官吏更是如老农般赤脚在田地中行走。沧州焕发出前所未有地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