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cháo甩甩尾巴:“接下来怎么办?报警吗?”
“等白天薄靳回来吧,就这样的jiāo给小警察,不把人吓坏了。”
裴时易啧一声站起身,示意蛋huáng把几个小猫都哄回去。
蛋huáng仰头:“不审审吗?”
裴时易挑眉:“宝贝,这儿还有个局长家属在呢,当着小松糕的面谈私刑……是不是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朱横脑袋恐怕撞得不轻,就算问也问不出什么,真要知道对方的心思,就得动用些不寻常的办法。
裴时易还记得自己在“不稳定期”,对人动灵力,不定对他的评价有什么影响,还是免了吧。
局长家属小松糕:“……”
他默默扭过头,觉得先生好不正经,抽空就要挤兑一下局长,还要调戏自己。
蛋huáng点点头,哄着几个小的回去继续睡觉,临走前狠狠瞪一眼朱横。
朱横此刻的形象十分辣眼睛,裴时易挪开视线,绕开朱横下楼。
铜钱还在楼下蹲着,朱横的同伙此刻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鼻青脸肿不说,嘴里还念着胡话,显然已经神志不清。
裴时易还没走下楼梯,就先看见染了血水的地毯和正在肆意散发古怪味道的肉块,血渍甩得到处都是,几张矮桌偏离了本来的位置。
在裴时易眼里,就是大写的混乱。
拆家凶手之一的铜钱:“……”
我要死了。
“我改主意了,”裴时易沉下脸,咬牙道,“去他的私刑不合适。”
铜钱:“喵?”
……
次日清早,薄靳在微熹的天色里推开了猫咖的门。还没进去,就听见呜呜的哭声,他脚步一顿,慢慢绕过柜子,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人背对他蹲在地上,哗哗的水声伴随着抽抽搭搭的哭声回dàng在猫咖。家里五个毛孩子就窝在一旁的爬架上,居高临下盯着那人。
而猫咖老板坐在红木椅上,长腿jiāo叠,他手肘撑在扶手上,垂着眼睛盯着那人,听见开门声,也只是撩起眼睛看了薄靳一眼,随即低下目光,对那人不耐烦道:“动作快点。”
那人打了个带着哭腔的嗝,鼻音浓重道:“好,好的老板。”
薄靳:“……”
他不在的这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