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气得不理容月,翻身去睡,把背对着容月。
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出发点也是为了他好,他哪里还能再去教训?
可是,一想到有可能是池夏回来了,容乐心里就像是堵了一把火,哪哪都不舒服,思念如潮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容乐恼火的想着,他大老远从南边跑过来,人虽然见过了,但是,怎么就不能再近一点?
那些曾经有过的往事,池夏当真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
事实上,池夏真的记不起来了。
幼年时期,池夏被那个老头子拎着走南闯北,遇见过很多陌生的人和事,皆是生命里的过客。
池夏只觉得那是人生的历练,命运的安排,一切困苦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变得更好,所以,她为什要去记住那些偶尔出现一两次的某某某?
半夜,屋顶上又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池夏睁开眼睛复又闭上。
她知道来的人是连澈,便放了心,再次睡去。
昨天夜里,连澈在屋顶上冻了一宿,早上跳下去的时候,手脚都是僵的。
他虽然有武功护着,并不会伤及根本,但是思前想后,还是换了一件厚衣服来抵御寒冷。
还是昨天的位置,正下方就是池夏的房间。
连澈听到池夏轻浅的呼吸声,料想池夏已经睡了,不便打扰。
他盘膝而坐,双手搭在膝盖上,缓缓闭上眼睛。
果然,还是有池夏的地方比较安心,尽管他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漆黑的夜色下,一抹白衣落在院子门口处的院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