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英掀开轿帘正要开骂,威胁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在看到马上那个白衣翩翩的人儿时,生生咽了回去,“连将军?”
在外面,尤其是朝堂上,池英与连澈向来互相尊称,不会以私人关系而论。
连澈骑马拦住池英的轿子,等到轿子停下后,这才纵身一跃,跳下马,“丞相大人是否骑马回去?也许能省些时间。”
“行,换。”池英下了轿子,接过连澈递来的马鞭,翻身上马。
虽然池英是文官,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做出的选择。早些年,池英原本的选择是武将。
可惜,家族里已经出了一个身份尊贵的人上人,倘若她再手握雄兵,那么后果将是不可估量。
饶是现在,她当了一个看起来雄心壮志的丞相,也没能拯救女帝陛下对池家的疑心。
她的六个嫡女,还有池夏身上的鹊儿归,一笔笔,都是难以诉说的臣子之愁,帝王之谋。
池英策马而去,潇洒的身影落在连澈的视线里,竟然多了几分驰骋沙场的凛冽英姿,与归门那日醉酒之态全然不同。
连澈挥挥手,让轿子先走了。他有心思虑几分却无从下手,唯有一个疑惑在心底左右摇摆,终是不解。
莫非,池丞相平日里的诸多行为不过是迷惑圣上的假像,实则另有谋算?
“阿澈,你站在道路中央做什么?”
等着被撞?
卫昕手中拎着二两百花酒,下朝后一路走来,原本是去春华楼潇洒,不想半路碰见了一个人独自发呆的连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