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池夏身上的鹊儿归,便马不停蹄的跑过来,刚刚见到池夏,眼睛就红了。
他坐到池夏面前,仔细检查着池夏的手腕,看到一条红色的血线又长了些,不禁难过起来,“夏儿,你不是有个老师父吗?他能解开这个毒吗?”
池夏摇了摇头,收回手,将袖子拂下。
“为什么不能解?难道你就只能这样等死?”阮云其实也很心疼池夏。
这是丞相府历经艰难险阻才留下的一个女孩,是池英嫡亲的血脉,如果真的保不住,那他可怎么办?
池夏轻叹一声,解释道:“父亲,就算师父能解此毒,孩儿也不敢让师父去解。”
“为何?”阮云不懂,有机会活着,为什么要选择死亡?
“因为这是圣上赏的,就算是毒,也不能解。”池夏淡淡说道。
女帝性子好疑,喜欢所有权利牢牢握在手中。
多年来,池家势力渐渐扩大,诸多门生相继涌进朝中,担当重位,再加上后宫里还有一个集三千宠爱在一身的皇贵夫,如此看来,外戚权势过于大了。
女帝使出这般手段,折了丞相府唯一的嫡女,就算丞相再有野心也后继无人,不过是替朝廷卖命罢了。
好一出折嫡大戏。
“可是,”阮云话未说完猛地止住,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愤恨道:“夏儿,是不是因为池束?我这就去皇宫,让他看看,都给池家带来了什么!”
池夏不得不拉住阮云,“父亲,听我一言,小不忍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