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烛火昏暗,一盏香炉冒着白烟,空气浓熏重染,不似往日里清明。
卫昕坐在堂前主位,一张明丽面容半隐藏在烛火里,露出半张脸在炉香里忽明忽暗。
一个黑子女子半跪在大厅里,低声叙述着朝堂上发生的事情,简单明了,区区几句就点出了议朝的精髓所在。
“司长,以上就是今日发生之事。”黑衣女子名叫墨兰,是卫昕手底下最得力的左膀右臂。
平日里,神武司虽然特例专属不需上朝,但是私底下,朝堂上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逃不过神武司的眼。
卫昕听完禀告后久久无声,暗色的光影下,那一张面无表情的容颜仿佛是蒙了一层冰,无形中拢着入骨凉意。
“墨兰,”半晌,她才低声语,异常冷厉:“盯着容德。”
“司长,您是说……”墨兰猜不透卫昕的意思。
若在以往,卫昕从来不会这般吩咐。神武司也从来不会涉及朝中事务。
今天的卫司长有点奇怪。
卫昕面无表情,露出的一半面容在黯淡的光色里显得格外阴沉。
她没有任何语气的开口,仿佛只是在讨论寻常家事:“若有异常,连根拔起。”
容家本是大凰权商,富可敌国,实力不容小觑。可惜出了容德这么一个缺心眼的。
既然女帝都允了连澈的请求,也就是说‘官商功高’,已经入了帝王的眼。
那高高在上的女帝怕是已经动了拆权的心思。
神武司隶属女帝专属,生来就是为女帝办事的,察君心,明君意,忧君之所忧,是帝王手中的一杆枪。
连澈不过是个引子,往后,容家怕是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