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暗自惊呼,“夏儿,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血毒,鹊儿归。”池夏落下长袍遮住脚踝,解释道:“父亲,当日我遵循您的命令去皇宫面圣,求替哥哥出嫁。女帝虽然应允此事,代价却是需要服用一种慢性毒药,鹊儿归。”
“毒药?女帝想害你?”阮云不受控制的腿软,手也发麻,心更是扑通扑通的跳。
“算是吧。”池夏的答案模棱两可。
鹊儿归,美其名曰,就像七夕的鹊鸟一样,一个在腕之央,一个在骨之血,同时往心脏方向靠拢。
当两条血线全部抵达心脏,在心脏内交汇以后,红色的血液就会变成黑色,进而往四肢体骨漫延,吞噬五脏六腑,化骨如水。
此毒尤其残忍,要的不仅仅是中毒者的命,更是中毒者在日复一日饱受病痛折磨中,逐渐崩溃的心态与信仰。
池夏中毒时日尚浅,因此毒在手腕脚踝处,进度并不明显。
阮云得知鹊儿归的毒性后,第一反应不是池夏以后怎么办,而是他的鸢儿怎么办。
“夏儿,那你哥哥岂不是没命了?”阮云抓着池夏的手又用力几分。
池夏有些吃痛,却任由阮云继续下去,不说出来。她等到阮云平静下来后,才再次开口:“哥哥总是任性,稍不如意便大动肝火,容易急火攻心。父亲若是能捋顺哥哥的脾气,往后余生,哥哥自然好好的。”
言下之意,她都活不成了,哪里还会在乎池鸢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