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棍在手中旋转一圈,重新回到兰香的腰间。
这时,一个身材胖硕的女子从围观人群中费力地挤出来,痛心疾首地说:“小公子,你把我的小奴打死了,那我可怎么办啊?我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嗷嗷待哺儿孙,可就只着这个生意活着呐!”
兰香撇撇嘴,纠正一下:“他没死。”
她下的手,自有分寸。
“啥叫没死?大家快看看,他都一动不动了,明明就是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那女子可不听兰香的话,她知道池夏才是主人,打定主意赖一次,当街就嚎了起来:“大家快来看看,有人打死小奴不给钱啦,我要去告官,晴天白日,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晴天?白日?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说瞎话都不脸红。”兰香嘴上功夫也不差。
她自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不管是谁,都别想欺负她家主子!骂就骂,谁还不是一个泼妇来着?
“你、你、”那女子瞪着眼睛,指着兰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索性往地上一滚,泼皮耍赖起来,“不行,你们打死了我的奴,就得给我银子,没有一两银子甭想走!”
“一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兰香似急了。就那么一个小男孩,瘦了吧唧的,最多五十文。
女子愣了愣,又继续大闹起来:“快来看呐,没有王法,欺负我这个弱小可怜人啊!”
池夏轻瞟一眼女子那一身都快赶上棉袄的肥膘,无心再纠缠下去,说道:“成交。”
三教九流之地,从来都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能用钱解决的事,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