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大厅有警察在询问酒保,蒋兢南顺着走廊往里看,就看到了亮着灯的杂物室,门口站着警察拦住看热闹的人。他奋力的推开门口的警察和看热闹的酒吧工作人员,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件警服的温婉,和蹲在温婉旁边,luǒ着上身,腹部缠着纱布的贺阳。
蒋兢南咽了口唾沫,轻轻叫了贺阳的名字。
“……贺阳。”
贺阳费力地转过头来,看到蒋兢南,又转头示意他看地上毫无生气的温婉,然后哽咽着叫了一声,“南哥。”
“她……”蒋兢南扒着门框站在门边,脚竟然迈不出一步,窒息的感觉涌上来,他看着地上的温婉心揪得疼痛,“你们……怎么不扶她起来?”
贺阳低着头,肩膀在耸动,声音也带着哽咽,“我不让警察碰她的,来的警察里没有女的,我怕婉婉再……”他说不下去了,温婉死一般的沉寂,对警察的到来无动于衷,对蒋兢南的出现无动于衷。
她就只是呆呆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空空的地面。
“……没关系……”蒋兢南扯了下嘴角,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脸部抽动着走过去,“我来了,没关系的……”
他咽了口唾沫走过去,把地上的温婉连人带着警服抱起来,抱进怀里。
温婉起初还是没什么反应,眼睛仍是看着前方,扭着头不说话,眼神空dòng。渐渐地,她开始慢慢的挣扎,双手在感受到蒋兢南越收越紧的手臂后不停地挥舞,打在他背上的声音凄厉沉重。温婉厉声尖叫,蒋兢南不动也不说话,不管不顾的抱着温婉,不让她脱离自己的怀抱。
然后蒋兢南一声闷哼,温婉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用着野shòu一样的力气撕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神情凌厉,磨破的双手抠进蒋兢南的肉里。
“婉婉,我是阿南。”
蒋兢南摸着温婉后脑的头发,管不得肩膀的疼痛,放松自己手臂的力量,一下下抚慰的拍着温婉的背。
温婉渐渐松开了蒋兢南,微启的嘴唇gān裂,牙齿上沾着蒋兢南的血,她浑身颤抖着看着蒋兢南,喉咙里像受伤的小shòu一样发出低低的嘶鸣……
然后她突然给了蒋兢南一巴掌,狠狠的一巴掌,把蒋兢南打的侧过头去,耳朵嗡嗡作响。接着一巴掌再打过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崩溃的大哭。
蒋兢南慢慢把浑身颤抖的温婉抱进怀里,听着温婉终于释放一样的哭泣,红着眼眶把脸埋进温婉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