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为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

“韩西，我问你，当初你接近丁慕，从一开始，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韩西没有回答。

“你回答我。”

“你觉得这个问题合适吗？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但事情是你做出来的。现在丁慕已被你甩了。我听丁铎说，丁慕他忍不住哭了。我过来问问你不行吗？我没有这个权利吗？”

韩西没有吱声。

萧瑶再次发问：“我问你，是还是不是？”

“不是。是他先追求我的。”

“那你可以拒绝啊！”

“对。我可以拒绝。但我没有。”

“为什么？”

“刚开始，我没有别的心思。可后来他追得紧了，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不利用他做点什么。”

萧瑶没想到韩西会如此gān脆利落地承认，甚至不屑于动用一个所谓“善意”的谎言。

她恼羞成怒，脱口而出：“你！你不觉得恶心吗？”

按理说这句话已是韩西所能忍受的极限了。但她看在萧瑶的面上，压抑住了满腔的怒气：“我恶心什么？我没爱上他，我们又没发生什么。”

“韩西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萧瑶瞬间爆发，她撕扯着嗓子。

“从颜虞东到丁慕，这算什么啊？！韩西，你明知道，他俩是丁铎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可你还是那么做了！你玩弄他们的感情！你伤害着他们，肆无忌惮！你把我当姐妹了吗？！你把我当朋友了吗？！韩西，你还是人吗？你太可怕了！”

韩西瞥了眼歇斯底里的萧瑶，把脸扭到了一边，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自从你和颜虞东分手，一年来，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你没有，你再也没有让我见过那晚你哭泣的样子。——那晚因为和他分手，连夜回到洛城，无家可归，冒着漫天大雪，站在我家门口，撕心裂肺哭泣的样子。那个无助、脆弱、楚楚可怜但却非常真实的样子！我再也见不到了！我能见到的，是越来越虚伪的你，永远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