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是不管如何都是素颜的错,看来,今天侯夫人不讲素颜罚上一顿,是不会收场了。
紫绸心中着急,不由看向白妈妈,指着白妈妈道:“当时白妈妈也来了,洪姨娘发了疯一样地闹,还是白妈妈几个拼命拦着的,最后没拦住,洪姨娘才自己撞伤了,这可怪不得奴婢几个,更怪不上大少奶奶,大少奶奶根本就没出过屋,夫人如果非要罚人,给洪姨娘出气,奴婢愿意领罚。”
白妈妈被紫绸点了名,脸色很难看,却还是说道:“紫绸姑娘说得倒是个实话,夫人,今儿洪姨娘确实是很奇怪,像魔症了一样,大吵大闹,奴婢几个去劝,她还非要寻死觅活的,倒也不能怪了大少奶奶。”
侯夫人听了无奈地瞪着白妈妈一眼,白妈妈叹了口气,闭了嘴,没有再说。
侯夫人又对素颜道:“今天这事,闹得太大了,我也知道错不全在你身上,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她的身份摆在哪里,不罚你,我难以对宫中jiāo待。”
说着,扬了声,对白妈妈道:“大少奶奶新婚失德,量小善妒,纵奴打伤洪姨娘,打她五板子,罚掉一个月的月钱。”
打五板子?为了妾室打正室五板子?
素颜猛地抬头,冷冷地看着侯夫人,这五板子下去,侯夫人是将她一个正室的颜面全都驳尽丢光了,让她以后再也难以在小妾面前抬起头来,这五板子自己今天若是挨了,以后在侯府,怕是谁都可以欺到自己头上去。
她突然就对侯夫人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郑重地看着侯夫人道:“夫人是儿媳的婆婆,要打要罚儿媳,儿媳没有话说,但今天,若是为了洪氏这个妾室,打了儿媳,儿媳立即便自请和离,侯府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欺凌主母,主母反抗便要打罚主母,如此不如儿媳让出正室之位,成全了洪氏就是。”
侯夫人听得大怒,气得手都在抖:“发你这哪像正经大家出来的女子,如此忤逆不道,不服管教,才成亲两天,小罚你一下,就要闹着和离,哼,你有何资格说和离,进得宁伯侯府的门,就是宁伯侯府的人,想要走,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让绍儿休了你。”
说着,一挥手,对那两个婆子道:“拿家法来,本夫人亲自动手。你不是说,我是你婆婆,要打要罚你没话说吗?好,这会子我不说为了洪氏罚你,只当是我这个婆婆来罚你,看你还有何话说。”
素颜冷静地看着侯夫人,只见她眼里满是怒火,气得嘴都在发抖,但眼底深处,却有些一丝悲凉一闪而过,她有些诧异,以为自己看错了,在定睛时,侯夫人已经站了起来,结果晚香殷勤拿来的家法,举着就往自己身上抽来,背后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她不由轻呼了一声。
紫绸看傻了眼,以前二夫人再如何yīn狠,也没有动手打过大姑娘,这侯夫人怎么活也是有诰命的人,怎地如此凶恶,看她一竹板子打在素颜身上,第二下又要抽来,忙扑上前去抱住素颜,那第二下便生生的落在了紫绸身上,紫绸也是痛得牙一咬,眼泪都bī了出来。
一直看戏的三夫人坐不住了,她没敢想到侯夫人会如此重罚素颜,原以为最多不过是罚个跪,禁个足什么的,这会子连假发都动用了,也慌了神,上前去夺侯夫人手里的家法,大声道:“大嫂,你疯了吗?她可是才进门两天的新媳妇啊,真要打得她闹着和离,惊动了皇后娘娘,您可怎么解释。”
不说皇后娘娘还好,一说皇后侯夫人更气,一把甩开三夫人,手下抽得更用力了些,紫绸虽是挡了好几下,却还是有一下打到了素颜的额头,顿时素颜眼冒金星,头痛欲裂,她痛恨,自己怎么还没有晕过去,晕了她也许就不用受这样的折r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