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她瞅着晚荣两个没注意,突然用肩头两边一撞,挣脱了晚荣两个的搀扶,突然发力就向一旁的大树撞了过去。
晚荣眼疾手快,抬脚就去追,伸了手却只抓到了洪氏的一片衣角,眼睁睁的瞧着洪氏的头重重的撞在了大树上,鲜血四溅,人也软了下来,倒在了地上。为时,洪氏身边的丫头终于从暗处跑了出来,大哭起来,她原是看洪氏带着的两个婆子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跑了,自己又被紫晴扇了一巴掌,倒是年纪小,害怕,一直装晕着,这会子看到洪氏突然发了狂,撞了树,也害怕了起来,忙上前去扶洪氏。
这些紫晴和紫绸与白妈妈又说了两句,正气呼呼的大转回屋,就听得晚荣一声尖叫,吓得回过头来,看到洪氏倒在血泊里,心里一紧,也有些害怕了起来,先前她们再怎么闹,也只是打嘴仗,打了洪氏手下的奴婢,并没有真伤洪氏,说出去,也只是说她们两个泼辣厉害罢了,在素颜护着,最后也就挨个板子的事,这会子洪氏要是死了,那就是闹出认命来了,追究起来,她们可是大罪过了。
紫晴慌了神,全然没有了方才与洪氏和白妈妈吵架时的气势,拔了脚就往屋里跑,紫绸却还是沉稳得很,一把拉住她道:“大少奶奶在养病,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跑什么,洪姨娘娘可是晚荣姐姐扶着的呢。”
紫晴听了眼睛一亮,正是,洪氏可不是她们两个动手打的,也不是在她们两个手里出的事,她们虽和洪氏吵了,但是白妈妈来了,息了事,洪氏由白妈妈的人接回去了,路上再出了什么事,谁知道是不是洪氏又受了什么委屈,怪不得她们。
如此一想,紫晴心情好多了,又站在院门口看戏,紫绸却是对那四个拿板子的婆子道:“快,去帮帮白妈妈,打个门板来,抬洪姨娘进屋去。”
说着,自己先出了院子,急急地跑了过去。
白妈妈没想到这洪氏也如此泼悍,竟然用寻死这一招来闹,气得直跺脚,忙走了过去,让晚荣衣服撕下一大块,先帮洪氏绑头,止了血再说,这是,洪氏身边带着的丫头
见这边紫绸使人抬了门板过来了,板着的脸缓了很多,感激地看了紫绸一眼,心里又对素颜治下的这两个丫头高看了一眼,先前受这两个丫头的气也消散了许多,不过这事还是给闹大了,她又头疼了起来,一会子夫人醒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侯府这两天又不得安宁了。
紫绸又殷勤的跟着白妈妈帮她把人送走,白妈妈抬了人,却不知道往哪头走,人已经出了事了,她再体面也只是个下人,不敢再做主,只能让晚荣去报侯夫人,自己犹豫着,是抬到前头侯夫人那边去,还是抬回后园子去。
紫绸一件忙关切地笑声在白妈妈耳边说道:“听说侯夫人治家很是严厉的,小的来了虽只两天,但府里井然有序,上下都规矩有制,守礼得很……”
白妈妈听着就皱了眉,也不知道紫绸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不由得心下烦躁,却听紫绸又继续道:“小的还听世子爷说,几个姨娘平素也是很守规矩的,都在后园子里不太出来,今儿洪姨娘怕是魔症了,突然发了狂的要打到大少奶奶屋里去,还寻死觅活,妈妈是拼命拉住她也没拉得住,唉,这人发了病,别人是多几只手也难以顾得过来啊。”
白妈妈听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是啊,晚荣为了拉她,自己都差点摔着了,你说她这病,怎么突然就厉害了呢。”
紫绸听了差点笑出声来,白妈妈可真是厉害,自己只说洪氏突发魔症,她立马就说成洪氏原本就是有病的,今天又发了,如此一来,洪氏这行为也不稀奇,闹成这样,全是她旧病复发的缘故了。
晚荣在一旁听得也是偷笑,对白妈妈道:“妈妈,洪姨娘既是得了这种病,就不要抬到夫人院里去了,可别又冲撞了夫人,还是送回她自个屋里,好生请了大夫来给她医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