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无意中瞥见薛景面前的那份奏折,来自是由沛州刺史上书。
沛州……
怎么了?”薛景合上奏折,问道,从二,你近来总是晃神,是有什么忧心的事吗?”
从二连连摆手,没……没有啊!”总不能说,他那日听了婚礼上薛景说的话之后怀疑薛景也是重生的吧!
那日,薛景对郑燕生说的救命之恩,究竟是指什么呢?难道真的是指上辈子的事吗?可他又不能直截了当地问薛景是不是重生的,如若不是,贸然问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怕是要被薛景怀疑。
白天用膳时不就如此么,他一时只顾着探究薛景是不是重生的,竟把他不爱吃鱼的事也给忘了……
哎呀!真是太难办了!
从二又灵机一动,故作无意地问道:我听莲香说,她的老家是沛州来的,沛州天高地远的,也不知道她一个女儿家是怎么流落到京都来的,真是不容易啊!”边说,从二边留意薛景听到沛州的反应。
薛景毫无反应,只凝着他。
扯谎这种事,从二真真是不擅长,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露馅了,心里七上八下。
薛景道:从二,你记错了吧,莲香祖籍湖州啊!”
从二一愣:是吗?”
太丢人了吧!
薛景笑着点点头:是啊,她自己说过,我便记住了,你倒是记混了!”
从二尴尬地笑了两声。
殿外,周早和莲香聊得热乎。
周早道:对了莲香,还没问你老家是哪儿的呢?”
莲香道:哦!我是汉州人!”
汉州!那不巧了不是,我也是汉州的!”周早一拍手。
莲香也一拍手:真的呀!哎呀太巧了!老乡啊!”
树梢上的宣鹰挠了挠后脑勺,他们怎么回事,一人说一个地方?”
一旁的宣文点点头,原来她是汉州来的啊!
子时已过,外头狂风大作,好似要下雨一般,这段时日雨下得勤了些,每日都yīn雨绵绵,空气中都透着湿意。
从二翻来覆去,终于有了些许困意。
他好好想了想白天的事,想了想薛景的反应,那么自然,恐怕是自己多想了,重生这种事本就匪夷所思,哪有可能连皇上也是重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