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心,便是佛心。
所有的情绪都在这一刻消融一空,转而被一种异样的酸涩所取代,在他胸腔里蔓延。
僧人宽阔的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沈独眨了眨眼,忽然便不敢看他,只是将额头贴在他挂了佛珠的脖颈上,慢慢道:“你说世间从无真正的神佛,只有一个善字。你也答应过,我不死你不走,我不想让你言而无信。我应该要留下来。可是我既不信神佛,也不信善,更不想剃成秃头当和尚……”
善哉望着窗外静默。
有一滴滚烫的泪坠在他脖颈上,是沈独垂首低眸,如烙印一般,亲吻他颈后的佛珠:“和尚,我只信你。你皈依佛,我皈依你,可好?”
该是禅院里的无忧花开了吧?
小小的一只蝴蝶,扇动着轻盈的翅膀,从这狭窄的一方窗前经过了许多次,终于飞了进来。
善哉伸出手去,蝴蝶便向他指尖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