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装bī。”另一个男生不以为意。
“卧槽,好高啊,适合当门将。”站在粟正身后的男生说道。
粟正眯着眼看过去,借着昏huáng的路灯,看清了那人的轮廓,是傅秉英。
他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粟正莫名有些紧张:“别跟着了,不是我妈来接,是我爸。”
“啊……”男生们失望地叫嚷,随后又很快兴奋:“你爸长什么样啊?我们还没见过吧。”
粟正不好说。
他们这一坨人,高个男生又多,很引人注目,傅秉英显然也看到了他们。他没打伞,站得笔直,在一群受尽生活压迫的家长中鹤立jī群。
距离校门口越来越近,一开始粟正还想装作没看到他,但傅秉英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正正,”男人居然喊他小名:“这边。”
男同学都惊呆了,特别是刚刚那个说‘装bī’的。
“这是你爸啊?”
“太年轻了吧。”
“继父。”粟正快速地解释,然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傅秉英跟那群小男生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接过粟正的书包,将他带上了车。
这时,雨大了起来,傅秉英打开雨刮器,车里响起闷闷的声响。
“为什么要申请课后留校?”傅秉英发动汽车。
“……学习。”总不能说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吧。
“在家也可以学。”
“学校氛围好。”
“心静,哪里的氛围都一样。”
“……”粟正懒得理他。
傅秉英等了许久,等不到回答,心里不禁觉得有些烦躁。
“刚才那个跟你勾肩搭背的是你同学吗?”
什么叫勾肩搭背啊……粟正抬眼,透过后视镜不满地瞥他一眼,应到:“是。”
“叫什么名字?”
“……”粟正叹了一口气,火气忽地就上来了:“关你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