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正的脸怼在地上,叫也叫不出来。
忽地,一个冰凉细微的触感掠过他的皮肤,他心底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滔天的恐惧,这令他越发害怕地挣扎了起来。
老天爷……老天爷……求你们,不要……
毒匪极有经验地压制住他,像一块敦实的巨石压在了他的背上。粟正动弹不得,下一秒,尖锐的钢针刺入了他的皮肤,冰冷的液体邪恶地流进他的身体里。
玩了……一切都完了。
粟正的眼睛贴在地板上,眼泪失去控制地流了出来。
两个毒匪兴奋地笑了起来,他们松开了粟正,仿佛已预知接下来他的痴态。
傅秉英垂着眼,恨和怒几乎要灼穿地板。
这群人渣!
每当他们抓到俘虏,注she劣质毒品便是他们控制一个人的手段,被注she过的人基本就是废人了,饶你心智再坚定,一旦毒瘾发作便会闹心抓肺,就算是圣人也会变得六亲不认。再身qiáng体壮的男子一旦发作,那身肌肉就全成了摆设,只会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这里是他们的一个小的据点,但就在楼下,已经有七个女孩子日夜被迫承受女gānyin。
起效很快,像是一场悄无声息的bào风雨,瞬间席卷了他的每一个细胞,理智渐行渐远,记忆里就像cháo水一样退去,明明身处那一刻却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粟正……粟正!”耳边传来不和谐的叫喊:“粟正!”
好一会儿过去了,粟正这才恢复视力,他的四肢无力,仿佛被抽去了骨头成了一团棉花,就算被绑着也没有任何痛楚。
不远处傅秉英焦急的眼神落到他身上,那张苍白的脸急得落满了汗珠。
“粟正,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粟正想说自己听得到,但他的两腮像被了剜了去,一点知觉也不剩。他又想点头,但大脑的指令传达给肌肉又花了好久,像是一台老旧的电脑。
“傅……小、傅。”他口齿不清地开口,当声音传回自己的耳朵时,意识突然làngcháo般涌回了身体,一股对未来悲惨境遇的恐惧劈头盖脸打在脸上,他的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小傅……呜……”
“不许哭。”傅秉英难免有些眼眶发热:“你要是把人招上来了,少不了一顿打。”
粟正根本不能控制自己,泪水像雨水一样接二连三地往外涌,为了不发出声音他只好咬着下唇,那样子像一只悲怆的兔子,滑稽的很,但傅秉英却一点也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