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褚骁有些期盼的眼神，栖禾沉默了。

她要怎么回答褚骁的疑问呢？甚至她自己也不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个她一直以来回避的问题，终究不得不面对。

难不成告诉他自己已经重生过一世，遭受过双重背叛，对待所谓的爱情早已经不抱任何期待，很难再爱上一个人了么？

抑或是告诉他自己可以预料周围亲人的悲惨结局，没再有任何多余的精力来对待所谓的真心。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不顾一切地再继续去爱呢？

那是要拿她亲人的生命为代价来成全自己，她不能这么自私。

褚骁看着栖禾的反应，忽然有些不想知道答案了。

他害怕自己听到的回答，会摧毁这段时间内他所有的努力，那样两个人就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

那样，他不知道也罢。

俊朗的脸庞上恢复到一向的冷肃，只不过眸中还有着温存的淡淡笑意，褚骁撇下心中的疑惑，转了话题：“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可以叫西风去雎楼一趟，那儿的吃食格外出名，连六公主都是要一个月来吃几次的。”

栖禾的心思还停留在方才那个问题上，哪有心思管什么吃食，她摇摇头，声音带着些许迟疑：“褚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