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低头问她:咱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嗯?”
岑今说:你说的,两厢情愿啊。”
她喃喃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不管从前,不问以后,尽情享乐好了。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啊……”
卫来恍惚记得,这好像也是一部很老的港片里的歌词。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劫是缘。
你是我的劫呢,还是我的缘啊?
——
感觉上,这村子几乎是感恩戴德送走他们一行的,就差没敲锣打鼓了。
那警察一直跟送,以确保海盗真的会离开、不骚扰村子,卫来挺佩服他:没配枪、成天处理jī飞狗跳的琐事,真遇到事了,居然还挺有胆气。
出村的时候,他无意间看向道旁的屋子:一个当地女人正好奇地探头向外,蓦地触到他目光,吓得赶紧拿头巾蒙住了脸。
卫来心念一动,对岑今说:等我一下。”
他拽着那个警察又折回村子。
村里女人多,按当地习俗,从头到脚披彩色或薄纱的布——这么多女人,总能让她们匀卖出两块新的吧。
运气不错,真让他收到两块,一块黑色,一块带暗金纹的棕红色,要给钱时,那女人死活不肯收,紧张地用当地语大叫着什么,那警察翻译说:你快走吧,求你快走吧!”
卫来哭笑不得地把披纱放进行李包。
真正的海盗没拿村民一针一线,倒是他过了一把白吃白住白拿的瘾。
见到岑今时,她奇怪的很:你gān嘛去了?”
卫来没吭声,上了快艇之后,他取出那块棕红色的披纱给她,说:盖上点,别晒到了。”
岑今接过了张开,仰头看时,透过披纱的阳光,被筛成了道道温柔的金线。
问他:送我的?”
卫来说:你现在穿我的衣服,拿我的礼物,小姐,你要考虑一下怎么回报我。”
岑今说:不就穿了你的衣服,拿了你的礼物吗,我还盘算着哪天要了你的人呢,我不知道怎么回报,要么打欠条吧,反正现在债多,不愁。”
卫来哈哈大笑,嚼着阿拉伯茶叶的海盗不懂他笑什么,一脸茫然地发动引擎。
几乎是转眼之间,日落下的村子就和海岸一起,被远远抛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