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不要再开,晚上如常进房,但熄灯之后,去别的房间睡。
——别墅所有进出的口,只留前门,其它一率锁死。
——如果可以的话,这两天给钟点女工加价,请她住家作陪。
岑今只说好”、可以”,但看她脸色,又觉得只是敷衍。
离开时,卫来问了句:岑小姐今天有约客吗?”
没有,没想到你们会来。”
回去的路上,卫来问麋鹿:觉不觉得这个岑小姐有点奇怪?”
觉得啊。”麋鹿憋了好久,专等有人把这个话头的引子给点了,好噼里啪啦爆发,我一进饭厅,她坐在那里,灯那么暗,专照她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那一刹那有错觉:她像安静的幽灵,虚的很,不真实,少了点活气”。
车子停下等jiāo通灯,麋鹿看道旁的行人,有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哭着在跟母亲吵闹,还有个刚从超市里出来的男人,抱着满装的纸袋子,脚下一个趔趄,东西撒了一地,懊恼地蹲在地上去捡。
对嘛,人就该活成这样,急急吼吼,毛毛躁躁,那个岑小姐,活得像跟这个世界无关。
卫来说:两次见她,她都穿晚礼服,你不觉得奇怪吗?”
怪吗?麋鹿倒是觉得怪好看的。
不止晚礼服,妆面也jīng致,但其实都不是重要的场合。第一次要面试,见很多外人,勉qiáng说得过去。但今天,她自己也说了,根本没约客。”
不是约了那个厨师吗?”
一个女人,可不会为了厨师jīng雕细琢,卫来觉得正常的是埃琳那样的,不出门就懒得化妆,听任头发乱蓬蓬晃来晃去。
麋鹿想了想:会不会她其实有访客,只是不愿意跟你说?”
也有这个可能。
卫来挺好奇的:什么样的访客会让她盛装以待?
应该是个男人吧。
——
接下来的两天,卫来不再过问岑今那边的任何消息,一切jiāo给麋鹿代为沟通——这是他的习惯,合约生效日起,就要人衔枚马裹蹄箭搭弦上,所以在那之前,他要彻底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