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琳同意让卫来赊账,两个原因。
一是卫来信用良好,从来没有真的欠账;二是因为他说,今晚就会来活。
来活等于来钱,他上一次来活,带回来鼓鼓囊囊的一包钞票,一次昂贵且变态的北极圈度假后,变回穷光蛋。
这不是正常的生活态度,埃琳忧心忡忡,她隔着酒吧的乌烟瘴气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卫来,决心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劝一下他。
卫来揪了块羊角面包,蘸撒在餐盘里的盐,送进嘴里的时候,边上凑过来一个身材妖娆的女人,穿裹身的黑色短裙,浓重的黑里泛金的眼影,像埃及艳后。
声音性感而沙哑:不请我喝一杯?”
卫来说:好啊。”
埃及艳后嫣然一笑,腰肢扭动,驾轻就熟地旋身坐进他怀里,蕾丝的领口开很低,一道rǔ白色挤压下的深沟嵌进他眼底。
像破冰船楔开的那道口子。
女人伸手挂住他脖子,红唇挨近他的脸,将到而未到时,卫来忽然控住她,说:别动。你是不是用的香奈儿的唇膏?”
色号99,正红,怎么那么像拉普兰森林里看到的那只驯鹿的嘴唇呢?
……
埃琳冷眼旁观,以为这戏会转成两人相拥离去,谁知五分钟后,埃及艳后端了一杯酒离开,寻觅新的目标。
她心下窃喜,端了份起司蛋糕过去:送的。”
又问:没看中?”
卫来说:有情况啊。”
埃琳好奇凑近,他压低声音:我这趟冻的有点狠,这样的女人在怀里,我都没什么反应。我得恢复适应一下。”
老祖宗没骗他,饱暖思yín欲,四个月饥寒jiāo迫,他没怎么想过女人,埃及艳后这样的段数,他的脑子里出的都是芬兰旅游风景片。
埃琳恨恨:也许冻的坏死了呢。”
卫来拿羊角面包使劲擦碟子里剩下的盐:怎么这么狠呢?冻的坏死了,你能得什么好处?”
埃琳还想说什么,墙壁上的挂钟忽然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