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群人跑出了寿chūn百花园,出了体仁门到了王府外的大道。周侍郎终于撑不住,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此刻,在王府东阙楼‘观景’的宋靖睿悻悻的对贴身太监顺恩道:不成啊,周侍郎得多锻炼身体,这距离远不如上次的徐郎中。唉,是你赢了,这金锭子输你了。”
☆、一周目(5)
对这宋靖睿来说,世上的人除了自己父皇母后,只有好玩和不好玩的区别。世上的事除了谋反,只有玩小和玩大的差异。自己的封地在北方,远不如都城南京繁华不说,气候又恶劣,进入十一月,天地间一片银白,只能躲在屋里猫冬,十分无聊。
叫周侍郎老匹夫大半夜的跑两步,给他昭亲王解解闷怎么了?
他还没怪那他不争气,叫他输了银子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在第二天面对蓝邵诚的不满质询,他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是本王拿他寻了点乐子。”
蓝邵诚气的肝疼,不,不仅是肝,他哪都疼:殿下,周侍郎毕竟是朝廷从二品的高官,您怎么能这般捉弄他?他自早上醒来,就呕吐不止,还伴有低烧。这样下去,何时能返京?”
哼,原来是你只是怨他拖累了你们,不能让你按时返京而已。”靖睿冷笑:你真是凉薄啊。”
殿下!”蓝邵诚被倒打一耙,忙辩解道:周侍郎是我带出京城的,倘若他出了意外,皇帝唯我是问,您叫我如何jiāo代?”
靖睿靠着宝座上的‘长枕’,略斜着身子,态度十分随便:要知道舞阳侯你这般担心周侍郎,本王就该按照原本的计划,选中你。那样的话,本王也不至于输金子给别人了。”
此时两人身处王府最前的承运殿,这里是亲王召见封地内各府衙官吏的。当然,对封地内的官员来说,这里充满了他们的痛苦回忆,而现在,回忆起来会痛苦的人又多了蓝邵诚一个。